像來過這裡。
明明夢裡是沒出現這條街的。
她沉思了片刻,牽著馬兒往右拐。
“哎,你去哪兒?”顧承風問。
“太守府。”顧嬌說。
“去那兒幹嘛?”顧承風不解地問。
“住。”顧嬌惜字如金地說。
顧承風眉頭一皺:“住……太守府?幹嘛要住那裡?”
顧嬌牽著馬兒往前走:“不花錢。”
顧承風:“……”
顧承風沒問顧嬌是怎麼知道太守府在哪個方向的,這一路走來,她就和一塊行走的輿圖似的,哪兒哪兒都清楚!
不過想到世上有一種叫做輿圖的東西,顧承風也就釋然了。
二人來到太守府。
大街上沒見多少巡邏的侍衛,太守府外卻是重兵把守。
“什麼人?”一個侍衛朝顧嬌二人走了過來。
顧嬌沒說話,直接隨手拋了塊令牌給他。
侍衛只是邊塞一個小小的兵,不認識京城的東西,可顧嬌氣勢逼人,加上她與顧承風都穿著上等的狐裘,一看便不是尋常百姓。
侍衛拿著令牌進了太守府。
約莫半刻鐘後,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扶著頭頂的官帽,提著下襬,一路小跑過來。
顧嬌與顧承風都是男子打扮,臉上戴著面具。
中年男子神情古怪地看了二人一眼,忍住了心底的疑惑,行禮道:“小的姓胡,叫胡海,是太守府的師爺,太守大人外出辦事去了,不知二位大人駕到,有失遠迎,請兩位大人見諒!”
顧承風等著顧嬌開口。
顧嬌卻沒有。
顧承風記起這丫頭不會偽音,他清了清嗓子,說道:“無妨。”
“不知二位大人如何稱呼?”胡師爺恭敬地問。
顧承風擺起官威風道:“我們的身份不便透露,你就不要問了。”
“啊,是!”胡師爺將令牌抵還給顧承風。
顧承風想了想,替顧嬌接下了。
胡師爺將二人請入太守府。
顧承風拿腔拿調地說道:“找個清靜的院子,我們可能要在月古城住上幾日。”
“是!是!小的這就去安排!”胡師爺趕忙應下,將二人帶去了一座乾淨的院落。
院子裡一共有三間房,顧承風讓顧嬌住最裡頭的那間,他住隔壁那間。
“小的去挑幾個機靈的下人過來。”胡師爺笑著說。
顧承風看了顧嬌一眼,見她沒有拒絕的意思,對胡師爺點了點頭:“有勞了。”
胡師爺恭恭敬敬地退出院子。
管事好奇地跟上來,說道:“師爺,那兩個人是誰呀?你怎麼對他們這麼客氣?還讓他們住進留香院了,那院子原是……”
他說到一半,被胡師爺打斷,胡師爺小聲道:“你懂什麼?他們手上拿著莊太后的令牌,是京城裡來的人!”
管事目瞪口呆。
……
顧嬌可沒管自己的身份在太守府引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她進了屋,摘下面具,取下紅纓槍與小揹簍放下。
屋外天寒地凍,屋內卻因燒了火炕的緣故十分暖和。
顧承風走了進來,一邊摘掉面具,一邊對她道:“奇怪,這一路上你不是一直將自己的身份藏得很好嗎?怎麼到這裡就不藏了?”
顧嬌摘下鹿皮手套:“不用藏了,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顧承風眸子一瞪:“什麼時候暴露的?我怎麼不知道?”
顧嬌道:“進月古城就暴露了。”
夢境裡顧承風就是在月古城被人盯上的。
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