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霖一邊飽受劇痛的折磨,一邊猩紅著雙眼惡狠狠地瞪向顧嬌,對裁判夫子道:“是他!是他害我!”
裁判夫子唰的朝顧嬌看了過來。
現場的觀眾聽了這話,也紛紛朝這個天穹書院的新生看了過來。
沐川駁斥道:“喂!南宮霖!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們天穹書院的人怎麼害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摔下來的?也是你們自己書院的人踩踏到你的?幹我們什麼事?”
踩踏了南宮霖的那名學生茫然無措:“我……我不是故意的……”
南宮霖當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這個叫蕭六郎的一定是!
南宮霖咬牙道:“你為什麼突然彎身去搶球?”
早不搶晚不搶,跟了他一路,他一算計他他就搶,誰敢說沒貓膩?
顧嬌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減速了我當然要搶球。”
眾人一頓,是啊,南宮霖方才的確是突然減速了,減速的時候不搶,難道等到南宮霖加速了再搶?腦子有坑吧?
天穹書院的操作完全沒問題啊!
“你……你……”南宮霖嘔出了一口血來,也不知是傷的還是氣的。
南宮霖為何減速,那還不是為了方便暗衛偷襲顧嬌?
他這會兒再想不明白都說不過去了,他就說這小子怎麼這麼容易上鉤,他往哪兒引,他就往哪兒走,一路都不搶球,明明前面這小子搶球搶得挺快。
他還以為是自己技術高超,讓這小子搶不了……
現在一看,這小子是故意的。
他看出他要算計他了,假裝入坑,假裝露出破綻,關鍵時刻卻讓他捱了算計。
但這些他統統不能說。
他想證明這小子在算計他,就得先承認自己計劃算計這小子。
作弊會讓他永遠失去上賽場的資格,也會讓他成為全盛都的笑柄,他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他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吞。
南宮霖又吐出了一口血後,意識便開始模糊了,呼吸也變得艱難急促。
顧嬌能治他嗎?
答案是肯定的,但她為什麼要治。
治好了等他過來殺她嗎?
剛剛要不是她躲開了,現在渾身骨折氣胸發作的人就是她。
沐輕塵策馬來到顧嬌身邊,低聲道:“你沒事吧?”
“沒事。”顧嬌說。
沐輕塵看了眼被人抬下去的南宮霖,對顧嬌道:“專心比賽,別多想。”
“嗯。”顧嬌點頭。
南宮霖被抬下場後,那名踩踏了他的同伴心態也崩了,不能再繼續比賽,被清越書院的夫子換下了場。
出了這麼大的事,按理說天穹書院的學生們心態多少也要受一點影響。
然而並沒有。
就……臉皮都挺厚。
第七小節以天穹書院又拿下一旗結束,場上比分二十比十七,清越書院十七。
最後一小節,許平上場了。
他要打進三球才能將比分扳平,如果只有一個蕭六郎,或者只有一個沐輕塵,他都可以試試,可兩個加在一起,老實說有點兒難度。
那個叫蕭六郎的小子,太特麼膈應人了!
他使絕招吧,怕那小子偷師去了;不使絕招吧,又怕把比賽輸掉了。
許平從沒打過這麼艱難的比賽。
最終許平還是決定全力以赴。
然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天穹書院的四名選手不僅不搶球,還給許平喂球。
“你那一杆不行啊,許平差點沒接著。”給許平餵了一球后的沐川對一旁的清越書院學生說。
清越書院的學生都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