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她,不用演了,我就是。
顧嬌忽然道:“出來得著急,忘了車伕的事。”
主要是馬王太厲害了,自己會走,讓人感覺車伕可有可無。
不像從前家裡的馬,不甩上兩鞭子它們都不走的。
顧嬌正色道:“你是六國棋聖,必須得配個車伕才符合你的身份。”
“我看你可以做車伕。”孟老先生說。
顧嬌嘆道:“我做車伕不是不行,可待會兒我不是要進國師殿嗎?進去我就不出來了,馬車外面是空的不惹人起疑嗎?”
孟老先生的嘴角再次一抽,這種邏輯你倒是掰扯明白了,你就沒想過六國棋聖是沒辦法隨便找人冒充的嗎?
沐輕塵是不清楚顧嬌打了冒充的主意,否則一定會全力制止她。
曾經有人冒充過六國棋聖,被發現後直接當眾問斬了,自那之後,再也沒人敢這種歪主意了。
再者,沐輕塵對於孟老先生的瞭解並不全都是對的,孟老先生下棋時不喜人懟臉觀摩,總是拉上一扇屏風或者簾子,那只是為了專心下棋而已,不是他要保持任何詭異的神秘感。
他時常出城、進城,認識他的城門守衛還真不少。
至於說只有國師一人見過他,也是沐輕塵個人的猜測,並不代表現實情況。
沐輕塵不知道他去過昭國,當過乞丐,花銀子找人下棋,可見沐輕塵對孟老先生的瞭解有多不可靠。
“話說你是怎麼撿到這塊令牌的?”顧嬌問。
孟老先生睨了她一眼:“就那麼撿到的。”
顧嬌:“哦,那你還挺會撿。”
過內城關卡時,顧嬌坐到外面充當了下車伕,她讓老爺子把六國棋聖的令牌遞給守城的侍衛,隨即扭頭,衝車內的孟老先在眨眨眼。
到了該說臺詞的時刻了!
孟老先生掐住大腿,忍住內心巨大的羞恥,對守城侍衛道:“我是偉大的六國棋聖孟老。”
守城侍衛齊齊一怔。
這丫頭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有這麼稱呼自己的嗎!
孟老先生深吸一口氣,用顧嬌特別粗體加黑強調的不可一世的老祖宗語氣說道:“還不快放行?”
守城侍衛一臉懵逼,是要放行的啊,您哪次來我們攔過您嗎?不是您自個兒遞令牌給我們看的嗎?
孟老先生啪的放下了簾子!
顧嬌衝孟老先生豎起大拇指。
摔簾子的臨場發揮不錯,點睛之筆,高光了人設!
孟老先生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我那是氣的、羞的、臊的!
順利進入內城後,顧嬌就近找了家車行,僱傭了一個車伕。
車伕對內城的地形很瞭解,很快便將馬車趕到了國師殿。
他不知車內之人是誰,但也聽聞普通人只能進角門,他於是將馬車停在了角門外。
孟老先生淡道:“往前走,走大門。”
顧嬌這會兒已經坐回車廂內了,她點了點頭:“沒錯,以孟老的身份就該走大門。”
她讚賞地看了老頭兒一眼,對角色的理解很透徹,已經學會自己給自己加戲了!
孟老先生黑著臉,我不想理你。
不論大門角門都是有守衛的,顧嬌坐在馬車上,舉起小本本為孟老先生提詞。
孟老先生捏緊了拳頭,不說可以嗎?
顧嬌果斷搖頭。
孟老先生掀開簾子:“停下。”
馬車停下了。
孟老先生將令牌遞給值守的國師殿弟子,掃了眼顧嬌衝他舉起來的小本本,無比羞恥地說道:“我是你們國師殿尊貴的上賓,國師大人最真摯的朋友,偉大的六國棋聖,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