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了陽光下,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皇城禁衛軍早已佈滿整條皇城御街,饒是如此,也依舊抵擋不住百姓的熱情,不停有人往裡衝,禁衛軍以身為堤,死死攔住。
可他們攔得住人,攔不住人手裡的東西。
百姓原本是衝著安郡王來的,可誰料新科狀元這麼美呀!這真的是人嗎?確定不是天仙下凡了嗎?是吧?是天下的文曲星吧?
“狀元郎!看我看我!”
“狀元郎!看這邊!”
有膽大的姑娘竟然扯著嗓子叫了起來。
也有呼喊安郡王的,但聽起來就有點兒不是那麼一回事。
狀元郎、探花郎喊起來都挺順口,可榜眼郎……怎麼那麼怪呢?
一個姑娘也不知是緊張過度還是口齒不清,一下子嘴瓢了,喊了一嗓子“白眼狼——”當場把安郡王的臉喊成了黑炭!
馮林起先是不大高興的,然而在一片歡呼與朝賀中他,他突然也有了一股熱血沸騰的感覺,什麼叫光耀門面,這就是了。
同進士又如何?全京城的百姓都趕來為他們慶賀,什麼苦都值了。
突然,一個香囊砸進了馮林懷裡。
馮林先是一驚,隨即拿起香囊往其飛來的方向看。
“上面!”
一個戴著面紗的姑娘衝他揮手。
馮林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長這麼大,第一次有姑娘給他送東西。
唸書真好,高中進士真好。
新科狀元只有一個,安郡王也只有一個,大家搶不過來,於是去搶別的進士,馮林被香囊咋中了好幾次,臉都紅成了猴子屁股,惹來姑娘們一陣大笑。
安郡王的身上落了不少香囊,他沒刻意接,但也沒刻意扔。
“你不要的話給我。”打馬走在他身旁的寧致遠把他馬鞍上的香囊拿了過來,“都是上好的線,能賣不少錢。”
安郡王:“……”
蕭六郎收到的香囊是最多的,不過他一個也沒要,毫不客氣地扔了,而且他全程高冷著一張臉,真是把姑娘們的芳心都揉碎了!
這年頭的狀元,咋這麼不好勾搭呢!
千金小姐倒也未必真要幹什麼出格的事,不過,這是狀元打馬遊街的傳統,若真能砸個進士回去自然最好,砸不回去圖個樂子也不錯。
蕭六郎有些心不在焉。
那麼多女人來看她,怎麼就她不來?
自己出門前讓她不要等放榜,她就真的不來看看了嗎?
那會兒他欲言又止,其實是想告訴她新科狀元會率領進士們遊街的事,可誰讓他臉皮薄,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也是。
她不是京城的姑娘,不知道會有遊街這個安排。
所以她才沒來。
萬一來了呢?
要不要看一眼?
不要。
心裡想著不要,手卻拽緊了韁繩,腦袋慢悠悠地朝街道兩旁望過去,先是看向街上的人群,隨後看向商鋪樓上的廂房。
“狀元郎看我了!他看我了!”
“胡說!他明明看的是我!”
“是我!”
“狀元郎——”
只一個小小的眼神,便引來了一片可怕的騷動,禁衛軍險些沒攔住,香囊也突然飛來好幾十個,蕭六郎的身軀一抖,再不敢朝人群裡看了。
她果真是沒來的。
可笑,自己在失望什麼?
啪!
又一個香囊穩穩地落在了他的馬鞍上,他看也沒看,就打算將這個香囊也扔掉,然而他剛拿起來便感覺手感有些不對勁。
他頓了頓,看向手中的香囊,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