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麼貴重。”
王掌櫃實在猜不出那姑娘是誰。
顧嬌摸了摸下巴:“姑娘?”
外頭的雨停了,但天空仍是陰沉沉的,隨時可能再來一陣大雨的樣子。
女學沒敢拖堂,準時給學生們放了學。
李婉婉的家住得不近,她又不像別的千金有馬車接送,她必須趕在再次下雨前回到家裡。
她抱著琴盒,快步出了女學。
許是太著急的緣故,沒留意到一個醫館門口從馬車下走下來的男人。
“啊——”
李婉婉撞到了對方的胳膊。
女學,二樓的一間琴房中,一名少女痴痴地看著從馬車上走下來的安郡王,滿眼都是光。
卻突然,她看見李婉婉撞到了對方,她的眼神霎時冷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李婉婉慌忙道歉。
安郡王看也沒看她一眼,伍楊走上前,對她道:“沒事的,姑娘,沒撞疼你吧?”
“沒、沒有!”李婉婉根本不敢抬頭去看二人,既然對方不追究,她也趕忙抱著琴盒離開了。
少女的眉頭漸漸舒展,看著安郡王,眼底再次有了星光。
她揚起手,衝安郡王揮了揮手。
安郡王並沒看到她,悶頭往醫館走去。
忽然間,又一名女學的千金走了過來。
“安……郡王?”千金不太確定地叫住了即將步入醫館的安郡王。
安郡王回頭看了她,疑惑地問道:“請問姑娘有事?”
千金激動地捂住嘴:“你的詩寫得真好!我從小就開始收集你的詩!還把你的詩做成了詩集!”
安郡王禮貌地笑了笑。
他就是這樣,對誰都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樓上的少女聽不見二人說了什麼,只見二人談笑風生的樣子,一陣妒火竄上心頭。
千金拍了拍腦袋:“哎呀,我詩集忘在課室了!郡王請稍等,我去拿詩集,有幾句詩我不太明白,想向郡王請教一二!”
說罷,她飛快地回了女學。
她的課室在二樓。
這會兒女學的學生差不多走完了,閣樓裡空蕩蕩的,她的腳步聲彷彿都有迴響。
她推門而入,一眼看見桌上用手帕蓋住的詩集,她鬆了一口氣,將手帕收好,詩集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
安郡王還在等她,她快步走出課室。
就在她即將下樓的一霎,一隻素手自黑暗中伸了過來,緩緩地伸向她的後背,就要一把將她推下去。
卻忽然,一樓的大堂內,莊夢蝶提著裙裾奔了過來:“誰呀?”
千金步子一頓。
背後的手唰的收了回去,手的主人躲回了牆壁後。
千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定了定神,說道:“莊小姐,是我。”
黑漆漆的,莊夢蝶看不清她,只是透過聲音確定了她的身份。
莊夢蝶失望地說道:“是張小姐啊,你看見我姐姐了嗎?”
張小姐搖頭:“沒看見。”
莊夢蝶煩躁地跺腳:“真是的!去哪兒了?說了等我的!去了趟恭房回來人就不見了!”
張小姐見莊夢蝶罵罵咧咧地往前走去,不知怎的,她方才似乎感覺到了一股危險,她壯著膽子回頭望了望,卻又什麼也沒看見。
她心裡怪不安的,忙叫住莊夢蝶:“莊小姐,我能和你一起走嗎?”
“你快點!”莊夢蝶不耐地說。
“來了。”張小姐抱緊懷中的詩集,迅速下了樓。
一直到出了女學,看著川流不息的街道,張小姐心底的不安才漸漸散去了。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