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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之頷首:“應是可以。”
簡歡右手握拳往下一劃,耶了一聲。
沈寂之:“不過符紙便宜不了,符筆可以。”
符紙做起來麻煩,他從中也賺不了多少,算算用上的時間,最後怕是虧的。
簡歡微微失望,但也沒說什麼。
沈寂之:“既然你覺得可以,那就這麼定了?”
簡歡重重一點頭:“好。”
沈寂之:“你什麼時候需要?”
明日下午就有符術課,簡歡道:“明天中午可以嗎?”
“可。”沈寂之想了想,提醒道,“對了,這個不能記賬。”
簡歡表示明白:“我知道。”
這事再怎麼說也是她賺了便宜,足足省下兩百靈石呢。
用的還是沈寂之在廠裡的面子,她不能得寸進尺,要求記賬,那便太過分了。
簡歡心下喜悅,問他:“你要一起回去嗎?”
沈寂之搖搖頭:“我今晚要在煉器堂守夜。”
簡歡頷首,和他揮手道別。
沈寂之回到煉器堂,借了本煉器書,翻到符筆那幾頁,細細看過一回,便開始上手了。
他的那把劍,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琢磨的,木屋也是他自己蓋的。
沈寂之並不是
喝得醉醺醺的老人家腳步虛浮地從外邊走進來。
看到沈寂之手中的符筆時,讚了一句:“不錯。”
沈寂之起身朝老人作了個倚:“堂主好。”
李玉成擺擺手,朝一旁的榻上一歪,半撐著臉看著沈寂之,很是惜才:“當年我就和你那狗師父說,你是有煉器天賦的。讓你和我學煉器,可他死都不肯,非要你學劍繼承他的衣缽。他也不想想,你是五靈根啊,學劍多難。跟著我學煉器還簡單些。”
五靈根學劍,每一支靈根都需同時淬鍊。煉器的話,注重火靈根便行。
沈寂之聞言只是笑。
李玉成順著自己的鬍子,絮絮叨叨:“你如今才煉氣五層,煉器堂煉器的弟子至少築基期,你接下來好好提升修為,多練練手藝,等你築基期了,再把你調到內堂煉器去。”
沈寂之如今只是煉器堂的搬運工,內堂則是真正的煉器師所在之地。
兩者每月拿的俸祿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沈寂之斂眉,真心實意道:“多謝堂主。”
李玉成又打量了眼他手裡的符筆,八卦地問:“給你未婚妻做的?”
沈寂之的未婚妻找上門的事,基本上整個門派都傳遍了。
昨晚和羽青喝酒,羽青提起那個女娃娃好像就是學的符修。
沈寂之遲疑地點了下頭。
符筆自然是給簡歡做的,但肯定不是李堂主意會的那個意思。
李玉成果然很能心領神會:“……沒想到寂之你這麼會追小姑娘,頗有我當年的風範。反正谷山那個老傢伙三年沒回了,估計死在哪裡了。你索性拜我為師唄。”他睜開眼,目光炯炯的,“如何?”
沈寂之:“……堂主抬舉了。”
李玉成和他師父谷山是死對頭,兩人其實半斤八兩,誰都沒比誰好,喝酒打架惹事沒少幹。
之所以他師父欠債無數,李玉成還能勉強旱澇保收,完全是因為他師父是劍修。
李玉成搖搖頭,也沒放在心上,頭往旁邊一歪便閉上了眼。
沈寂之拿了符筆,悄聲離開。
午膳時分,膳堂外人來人往。
沈寂之把符筆交給簡歡:“你看看。”
簡歡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眼裡均是驚喜之色。
她昨晚在多寶閣每隻符筆都細細摸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