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曖昧地落在沈寂之身上,蘭花指隔空輕點簡歡,嗔怪道:“小妹妹你日後定然豔福不淺,卻還騙我們說這位小公子不行,這可就太欺負我了。”
“誤會,誤會。”簡歡訕笑,“漂亮姐姐,這都是誤會呀。”
齊婉在桌邊坐下,輕笑:“小妹妹嘴還挺甜,我喜歡。既然這樣,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簡歡豎起耳朵:“姐姐您說,妹妹都聽著呢。”
齊婉:“一,你們自己老實交代,從何而來,為何而來,是誰的人。我給你們一個痛快。”
她抬起頭來,笑意更濃:“二,我會讓人一片片割下你們身上的肉,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你們交代清楚,再把你們剁成肉醬,做成包子。你們要選哪個?”
簡歡下意識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問:“沒有活著的選擇嗎?”
齊婉一臉訝然:“你們還想活著?”
“……”
藉著沈寂之的遮掩,簡歡盲摸了張符出來。
她悄咪咪一看,發現是傳送符。
簡歡:“……”
最近傳送符一直很不靈啊。
但傳送符又是他們逃生的希望,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簡歡依舊試著催動傳送符。
下一瞬,兩人消失在原地,消失之前的剎那,簡歡臉上帶著不敢置信的驚喜之色。
沈寂之緊繃的手也是一鬆。
屋內一片死寂。
忽而,齊婉大聲笑了起來。
她笑得花枝亂顫,把頭上的金步搖都笑掉了。
齊婉側過頭,輕捻眼角笑出的淚花,對一眾青衣侍從道:“你們看,我都沒出手呢,他們就自己往裡跳了,真是禁不住嚇。這下子,舊宅裡又多兩個玉清派來的傀儡,想想也不錯……”
傳送符撕開空間的力量異常恐怖, 兩人直直從空中仰面往下墜。
簡歡在下,沈寂之在上。
她的手腳就快從他身上剝落脫離。
簡歡咬著牙, 用盡全力, 雙手死死扣著沈寂之的脖子,雙腿也緊緊勾著,就像溺水的人, 怎麼都不肯放開懷裡的浮木。
她的指甲邊緣, 因此狠狠陷入他修長如天鵝的脖頸之中,帶出幾道血痕, 紅如雪梅。
脖子被勒得太緊,沈寂之不由咳出了聲, 艱難地呼吸著。
他們掉落的速度很快, 帶出簌簌作響的勁風, 沈寂之有些勉強地睜開眼。
四周的環境由無邊的黑變成了明媚的陽光,怕是要到底了。
他忍著要被掐死的窒息感, 長手一伸,託著身後簡歡纖細的背脊, 腰間用力一扭,把兩人一同翻了個面。
煉氣期的修士,也就比普通人強上那麼一點。
砰地一聲, 他們砸進了一片花叢之中。
碰撞的那一刻,眼冒金星,腦子裡嗡嗡作響。
片刻後,因為有墊背而狀況好一些的簡歡頭暈腳軟地從沈寂之身上爬起來,視線下意識往四周一掃。
這大概是一處院落, 院裡種了十幾棵桃花樹, 粉嫩的花因為兩人的動靜, 紛紛從枝頭驚落,在空中翩翩起舞,美得不似人間。
簡歡一愣。
現下是夏末,不是桃花開的春日啊?
她的傳送符也只能傳送十公里,十公里的距離,不可能給她換個季節。
所以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趴在花叢中的人依舊在咳著。
簡歡忙回過神,壓下心中疑慮,彎腰想把人扶起來。
但沈寂之雖然看著瘦,卻很重,簡歡奈何不了他分毫。
她索性放棄,一拉裙襬,蹲在他旁邊,小心翼翼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