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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華不抽菸,鮮少喝酒,酒精耐受度不行,酒量相當一般。尤正平知道愛人可能沒有醉到難以自理的程度,只是喝多了想撒嬌,情緒被酒精放大後難得的任性罷了。
向來是鬱華將尤正平照顧到生活不能自理,尤正平很少伺候別人,不太熟練。
好在他力氣足夠大,輕鬆將高大的鬱華扛到床上。洗澡是不太可能了,還是弄個溼毛巾給鬱華擦擦臉吧。
尤正平把鬱華擺正,起身要去浴室,被鬱華一把拉住手腕。
“去哪裡?”鬱華盯著尤正平問道,似乎生怕他跑掉一般。
“弄個溼毛巾,你看看你,滿臉都是汗。”尤正平道,“擦擦身體睡覺會舒服一點。”
尤正平拿過漱口水,給鬱華倒了一口,鬱華盯著他,乖乖漱口,感覺口腔清新了不少。
“乖。”尤正平學著以前鬱華照顧自己的樣子,摸摸他的頭髮。
鬱華不再鬧了,他盯著尤正平進浴室。
尤正平來到洗手間,對著架子上的毛巾發呆。
鬱華做事井井有條,家裡的毛巾分擦臉、擦身體、擦腳、擦頭髮四種,且尤正平和鬱華的毛巾是分開的,一共八條毛巾,八種不同的顏色,洗乾淨消毒後整整齊齊地掛放在放毛巾的架子上,每次尤正平起床洗漱時,鬱華會遞給他一條或者兩條毛巾,告訴他這是做什麼的,尤正平傻瓜式照做就好。
然而今天,鬱華難得喝醉了,尤正平看著八條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毛巾滿臉絕望,這啥?哪個是擦臉的?哪個是鬱華的?
尤正平覺得,擦身體擦臉擦頭髮的毛巾拿錯了還好,萬一拿成擦腳的,明天鬱華醒來後看到,會不會氣到把臉洗脫皮?
“不管了,八分之二的機率,沒那麼倒黴的。”尤正平伸出手指,對著毛巾數,“點、到、誰、就、是、誰,就、是、你!”
他選中“你”字對應的毛巾,火速放溫熱的水浸泡擰乾,拎著毛巾回到臥室,見鬱華拿著針線正對著尤正平擺放在床頭的睡衣使勁。
尤正平:“……”
他選個毛巾的時間,鬱華已經在尤正平的睡衣上用普通的棉線繡下“yh”兩個字母了。
鬱華對著“yh”左看右看都覺得滿意,手指在字母上摩挲。他深情地凝視著睡衣上的字母,像是在看著尤正平一樣。
“哎!”尤正平重重嘆口氣,捧著毛巾走到鬱華面前,為他擦擦臉。
尤正平動作不太熟練,力道有些重。好在鬱華很乖,仰著頭順從地讓毛巾擦過他的額頭、太陽穴、眼睛、耳朵、鼻子、嘴巴、脖子上的動脈等要害地帶,他對尤正平袒露出自己最柔軟的地方,放心地性命交託在愛人手中。
尤正平換了幾次水,粗糙地為鬱華又擦了心臟、肝腎、肚腹、四肢等要命的地方,順便幫鬱華換上睡衣。
做完這一切,尤正平滿頭大汗,他對鬱華說:“你先睡覺,我去衝個澡。”
“嗯。”鬱華乖巧點頭。
見到鬱華這順從的樣子,尤正平忽然覺得心裡軟軟的。他已經習慣被鬱華管著,享受生活起居被人照顧的感覺,此刻
原落日對著鏡子拽了下身上鬆垮垮的衣服, 有些不自在。
他是個刺客、殺手,著裝上偏好選擇深色緊身彈性好便於隱蔽的衣服,而不是現在這種抬手露腰放手露肩還花花綠綠的衣服, 這種寬鬆的服裝,藏在暗處很容易留下一個衣角, 是刺客絕對不會穿的。
褲子倒還好, 黑色緊身,活動方便, 就是膝蓋和大腿的地方是破的, 露出面板, 原落日試著遮擋幾下無果,只能作罷。
沒關係,這只是暫時的, 為了離開守護組織的囚籠,不過是穿上一套不合身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