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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源計劃’已經廢除很多年了,甚至當年都沒有實現全世界聯合,最多是一國之內的守護者‘源計劃’實行,效果……和法則自損也沒什麼區別吧?”從教材上學到過“源計劃”的連宇凡道。
“只是申請而已,等守護者都死光了,大概就可以用了。”肖局長苦笑下,離開了會議室。
剩下年輕的守護者,接受了如此多的資訊後,均有些恍惚。
岑霄想起方才尤正平不顧一切維護黑袍人的樣子,愈發擔憂,想拉好友私下聊聊天,卻見尤正平將連宇凡拽到角落裡,低聲說著什麼。
“那個……”尤正平組織下語言,斟酌著道,“你和鬱華共事這麼久,還懷疑他是破壞者嗎?”
連宇凡見尤正平神秘兮兮地把自己拉到一旁,以為要針對桓子虛提供的資訊進行一場隊長級別的談話,沒想到他腦子想的還是自家一畝三分地的事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是個守護者,滅頂之災隨時有可能到來,你能不能不要只有戀愛腦?”
“不是,我……”尤正平沒辦法解釋。
“不懷疑了,改天就把褲子還你,隨便你怎麼解釋,讓他別再折磨我了。”連宇凡頭疼道。
“不懷疑了?”尤正平眨眨眼,“你什麼時候打消疑慮的?”
連宇凡翻了個白眼:“裝修的時候,你回家之後,有時間吹吹枕頭風,讓鬱華賺錢後用環保材料把工作室重新裝修一遍吧,我是異能者甲醛對我傷害不大,他自己天天吸那麼多甲醛,不怕得癌症嗎?”
說完連宇凡就甩開尤正平的手憤然離開了。
尤正平見當初懷疑鬱華,對他各種試探的連宇凡此刻竟對“鬱華是個普通人”這件事確信不疑,心中滿是苦澀。
他和連宇凡的立場完全顛倒了。
岑霄走過來道:“你今天擊破桓子虛的詭辯做得很好,但是對黑袍人不要有太多感情,明白嗎?我接甄黎來基地時,他告訴我他給鬱華髮了員工福利,是馬爾地夫雙人遊,我估計這次任務後還要放幾天假的,要不你去旅遊吧。任務重要,感情也很重要。”
畢竟尤正平的感情等於戰鬥力,維護好也是工作的內容之一。
“不是,我……哎,算了。”尤正平放棄解釋,預設了岑霄的說法。
畢竟從某種程度來說,岑霄的猜測沒錯,他的確對黑袍人產生了感情,但不是心理學上的移情。
而是一見鍾情。
作者有話要說: 尤正平:聽到桓子虛給黑袍人潑髒水,生氣!據理力爭,拼命辯護!
——某年某月某日, 我成為了已婚人士,這是一年前的我沒有想到的。
我是個喜歡計劃的人,十二歲那年便設想過自己的一生。
上一所外人眼中還算不錯的學校, 做學校中一名並不出名的學生,本科應屆畢業後像無數大學生一樣校招入企業工作, 從底層做起, 不需要努力拼搏,工作不功不過, 慢慢靠時間和經驗熬成中層領導就可以。
三十歲前攢夠首付, 貸款買個足夠獨居小平米的房子, 提一輛不到二十萬比較省油的車,過完這普通又慵懶的一生。
沒有上進心也好,賺不了太多錢也罷, 我不想太拼命工作,只想在午後閒適地喝杯紅茶。
我安排好了一些,獨獨沒有想過感情和幸福, 這是計劃外的事物,也是我不曾瞭解過的, 甚至有些排斥。
我在相親時曾對小尤說, 未來找一個嚮往溫馨生活的人,但那只是相親時的託詞。
或許獨自一人已經成為習慣, 我無法想象要與一個全然陌生的人共度一生,還要接受他的親友圈, 全然接納另外一個家庭, 單是想象這個畫面就令我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