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對方顯然誤解了。
可是現在,七彩髮色已經開始吃第50塊餅乾了,如果他不配合,那就真的輸了。
望著越來越近的嘴唇,鬱華輕輕地閉上眼睛,咬住另外一半餅乾。
柔軟的觸感傳來,鬱華心跳如鼓,五感瞬間封閉,只剩下耳邊“呯呯”的心跳聲和唇上的溫軟。
良久,一半餅乾在口中化掉,鬱華才在甜香的餅乾味道中睜開眼睛,向後移動了一步,別過臉說:“我的意思是,弄斷第50塊餅乾的細繩或者鋼索,讓餅乾掉入濃酸中,這樣我們每個人都吃了49個,是平局,要麼不分勝負,平分獎品,要麼雙輸,沒人能得到獲勝獎品。但不管怎麼樣,我們沒有違反規則,不會落入濃酸中,兩個人都能活下去。”
“是嗎?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七彩髮色聲音有些呆,還藏著一絲失望。
“這個遊戲,除了你說的方法,還有第三種必勝的辦法。”鬱華一手抓住鋼索,一手從腰後面拿出一排薄如蟬翼的小刀。
他對著最裡側隨手丟出一個刀片,鋼索應聲而斷。
“這個對決遊戲有問題,系統聲稱不能用異能,但沒有限制道具。”鬱華道,“這是我前幾關攢下的道具之一,‘削鐵如泥的刀片’,一次性道具,每個刀片只能使用一次。真正的獨勝方法是,從我的位置擲出刀片,你前方任意一處的鋼索。餅乾必須按照序號吃,只要是靠近你的鋼索,不管哪一個斷裂,你不能跳序號吃,失去一個就是必敗結局。”
“是這樣嗎?”七彩髮色拿過鬱華手中的刀片,“那如果我選擇不吃餅乾,而是過來殺掉你呢?”
鬱華道:“我會在毀掉一塊餅乾後,繼續不停歇投擲刀片,割斷附近十根鋼索。我們移動只能依靠鋼索,在不能異能的情況下,十米的距離就是天塹,對手必輸無疑。”
“那這個刀片也是巧合吧?你是運氣好才帶著刀片的。”七彩髮色道。
鬱華搖搖頭:“不是,系統清楚闖關者身上有什麼道具,它絕對是針對闖關者設計出最合適的遊戲。對決雙方肯定各有底牌,誰夠狠夠快就能獲勝。”
“說起這個,我身上有把水槍一直不知道怎麼用。”七彩髮色也從後腰處拿出一把玩具水槍,他對準一根遠處的鋼索,扣動扳機,一道強酸噴出來,熔斷了遠處的鋼索。
七彩髮色呆了呆,他將水槍丟給鬱華:“你說得對,確實如此。可是你沒有趁我吃餅乾的時候出手,而是眼睜睜地看我吃完了49塊餅乾。”
“因為如果你有吃第50塊餅乾的意圖,我可以及時出手割掉那根鋼索。就算你可以在鋼索斷掉的瞬間換一根鋼索,也無法跳過50號,直接從49號到51號。只要毀掉50號,我就可以再次與你談判,是揹負一條人命,還是平局。”鬱華忽然臉紅。
他一向是個善於計算的人,在聽到規則時就想出無數種方法。但眼前這個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想到這裡,鬱華抿了下唇。
“那你也是在冒險。”七彩髮色道,“你願意放棄必勝的方法,冒險去相信對手的人性,想做什麼?”
“我想找同伴,”鬱華道,“能夠一同闖關,攜手共進,在這樣的死亡遊戲中互相扶持不會背叛彼此的同伴,不冒險怎麼會找到值得相信的人?”
系統似乎不想讓兩人繼續聊天,室內很快恢復正常,變回原來的白色大屋子,鬱華放開手,掌心已經勒得通紅,手臂也有不同程度的肌肉拉傷。
鬱華沒有在乎這些傷勢,而是熱情地看著七彩髮色:“你願意做我的同伴嗎?”
“我願……”
七彩髮色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系統提示道:“雙方吃掉的餅乾數字相同,不分勝負,平分獎勵,本次對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