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而恐怖的變異魔修,原來其實只是一群被天道所拋棄的生靈。
昔日叱吒風雲,傲視天下的洞虛境修士,如今也只能以怪物的姿態苟延殘喘。
實在可憐,可悲。
然而,沈明淨和白清羽兩人卻無暇同情對方。
因為,四名變異魔修的首領,此刻正將二人圍在中心,他們的目光也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短暫的沉默之後,還是急性子的血魁率先開口:“後魃,人是你找來的,這兩個人類修士,到底誰才是【那個】?”
【那個】?
兩人警惕之餘不禁疑惑,對方所指的到底是什麼?
這時,千面卻道:“別猜了,反正也猜不到的,天機遮掩之下,就算是從前的我等亦算不出來,大家就各憑運氣好了。”
血魁冷哼一聲,回應道:“好,千面,就算按你說的各憑運氣,但他們只有兩個,我們四族該怎麼分呢?”
說話間,兩魔竟是將沈明淨和白清羽視為桌案上待宰的羔羊一般,開始劃分主權了。
二人聞言,心情頓時跌落到谷底。
看來,今朝是在劫難逃了。
他們不免有些後悔,當初不該輕信魔物之語,就算和璃魅打個兩敗俱傷,也好過如今只能任人宰割。
然而,縱使雙方實力懸殊,二人也要嘗試拼死一搏,絕不願坐以待斃。
就算戰死,也不能便宜了這些魔物。
兩人正準備提元納氣,玉石俱焚之時,後魃卻是輕嘆一聲,打從露面以來第一次,直接開口說話了。
“住手!”
她的語言似有魔力,縱使沈明淨和白清羽兩人此刻謹守心神,更懷決死之意,在這股魔力之下亦無法掌控自我,紛紛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內元的運轉。
停止運功之時,沈明淨似乎比白清羽慢了一瞬,但這一細節並未被任何人注意到。
“放心,我不會殺你們。”
被剝奪了最後的反抗之力,白清羽雖然面無血色,但依舊傲骨不屈,凜然道:“魔物,到如今你還在耍什麼花樣?”
後魃毫無怒意,一臉平靜地解釋道:“其實請你們前來,不為取命,而是希望提取你們體內的天道之力,從而解開我等身上的枷鎖。”
聽聞此言,雖然性命操於人手,兩人依舊心生好奇。
天道之力?那不是洞虛境修士才有的力量麼,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彷彿看出了二人心中所思,後魃耐心地說道:
“首先,我要提醒你們一點,洞虛境修士的天道之力,是向上天借用而來,並非自身所有。
在這個世上,除了傳說中那些證得己道的大能之外,唯有一種人,自身便擁有天道之力,那就是——
天命者!”
她說出這三個字的同時,其餘三魔突然同時安靜了下來,讓現場陷入一片詭譎的沉寂當中。
片刻之後,千面嘿嘿笑道:“後魃說的不錯,然而天命者自有天道為其遮掩天機,任何人也無法測算其命運,即便是洞虛也同樣。”
沈明淨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是天命者?”
誰知,聽了他這話,血魁卻是發出一陣狂笑,隨後粗聲粗氣地說道:“小子,你又說錯了,不是你們,而是你們兩個其中的一人。”
血魁剛說完話,黑疫便同時點了點他的三個腦袋,補充道:“同一時間下,世上只能存在一個天命者,這是亙古不變的定理。”
“那你們又如何能確定,我們兩人中有一個是天命者?”
“本來並不能確定,但你們不久前剛剛接觸了毀滅大道的碎片,天道之力和大道之力之間碰撞產生波動,這股波動被我們所感應到,故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