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
“下次他媽的再犯病,也不來找虐了。”
球賽結束,比分醜到沒眼看,對面隊長走過來,抬手給了許今野一拳,“你今天火氣不小。”
全撒他們身上了。
下了球場的許今野又恢復往常的懶散,垂著眼尾,跟剛才球場上是兩個樣子,沒那麼強的攻擊性。
他笑笑,只是道:“天乾物燥。”
“願賭服輸,這頓飯我們請了。”
許今野輕笑,說了句行,從地上撿起包,直起腰,一件黑色外套遞了過來。
許知衡推了下眼鏡,“球打得不錯。”
許今野只接衣服,沒搭話。
他面龐線條冷硬,一眉一眼,都像是雕刻出的藝術。
他們兩兄弟不太像。
或者說一個像母親,一個更像父親。
許今野像父親,也像爺爺,而他要更斯文,父親常對說,慈不掌兵,許今野比他更適合商場那一套。
只是許今野沒有表現出半點興趣,這幾年錢全燒在賽車上,倒也真讓他混出點東西,所以家裡也並沒有表現出強烈反對。
許知衡有時候會羨慕他,在他被許家長子的身份束縛到喘不過氣來時,他頂著紈絝惡劣的頭銜,依然我行我素。
天漸漸地暗下來。
起初還是泛青的絳紫色,緊跟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深變暗,直至四周,都模糊到只剩下輪廓。
宋沅感覺到氣氛不對,這倆人根本不像親兄弟,以往許今野也沒提起過還有個哥,他拿了包就在路邊去等。
“阿野。”
許知衡先開口,“你別為難沈青棠。”
這話從何講起?許今野這會兒才正眼看他,舌尖抵著上牙膛,輕嗤一聲,“你說什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你怎麼對我都可以,但不要波及其他人,”許知衡再次推了下眼鏡,鏡片下的目光平靜,“你也看到了,她性格內斂乖順,面皮薄,承受不住你的惡意。”
“你想讓我難堪,沒必要從她入手。”
許今野聽他自說自話,像聽故事,躁鬱的笑了兩聲,“許知衡,你到底是什麼毛病?”
“自我意識過剩?全世界都他媽圍著你轉?”
許知衡臉色難看,“ 我說什麼也是你哥,你說話能客氣點嗎?”
“想聽好聽的話回公司,你下屬助理有成堆的話往你身上砸,用不著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許今野唇角勾起冷笑,也不再廢話,單肩掛著包,大步走出球場,等在路邊的宋沅下意識往後看了眼,察覺到明顯是談崩,收了手機,跟著走了。
不像兄弟,像仇人。
夜裡,忽然颳起好大的風,在窗外獵獵作響。
沈青棠回來就拿著衣服進衛生間洗澡,熱氣氤氳,她站在淋浴下,閉著眼就那麼站著,直到臉被蒸得紅透,她撥出口氣,關掉水,擦乾身體,換上睡衣。
再推門出去,世界再次回到正軌。
她還是沈青棠。
沈青棠洗完內衣,晾曬到一半,宿舍的門忽然被推開,張佳怡紅著臉,激動問宣佈自己脫單。
“哪一個?送奶茶還是野王哥哥?”
蔣清放下手機,扭過頭問,即便不知道是誰,也不耽誤她八卦。
張佳怡扭捏的說了句討厭,“是我們社團裡的學長啊,體育西的,我跟你說過,網球社團認識的。”
“可以啊你張佳怡,真是出息!”
宋慧柔感嘆:“誒,那佳怡就是我們宿舍第一個脫單的了,男朋友是不是得請吃飯?”
“我回來就是跟你們說,他說現在請你們去吃飯,”張佳怡捂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