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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庭:
為了緩解尷尬,兩人又聊了些別的。秦丞言雖然話少,但只要安庭開口,他都會一一接上。
這時候安庭才知道,原來學長這次回來是學校特聘的,但具體的職位是什麼,秦丞言沒有說,安庭也沒再問。
穿過大半個學校兩人才走到教師區,教師樓和教職工宿舍都在這裡。午飯時間,大部分老師都去食堂了,這裡只有清脆的蟲鳴聲。
秦丞言帶著安庭上了五樓,來到人事科,安庭很自覺地站在外面等。
因為提前聯絡過,本應空蕩蕩的人事科裡留有一個人。秦丞言拉著行李箱過去,低聲叫道,主任。
劉主任年過半百,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他抬頭看清來人,面兒上立刻驚喜起來,小秦?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抱歉主任,路上有事耽擱了。
秦丞言拿出自己的證件遞過去,麻煩了。
這有啥麻煩的?
在秦丞言入學 兩枚戒指
日料店雖然小,但菜品新鮮又精緻。即使安庭因為手傷吃不了魚肉,但沒想到光是烏冬麵和鹽烤牛舌就足矣讓他大快朵頤,更別提還有許多滋味上乘的蔬類壽司。
他有些慶幸學長作為北方人,會跟自己擁有同樣清淡的口味。之前認識的幾個北方同學皆是重油重辣,跟他們一起出去吃飯,安庭只能坐在最角落,零星夾幾筷子。
可每次跟秦丞言在一起便不會有這樣顧慮,學長跟他的喜好天然重合。每次吃飯安庭都不必擔心互相遷就口味的問題,可以大大方方把選單交出去,因為秦學長點的菜,都恰巧也是他所喜歡吃的。
當安庭第二次誇讚這家店的烤牛時,秦丞言起身離開了餐桌,再次回來後將一張卡放在安庭面前。
安庭眨眨眼,問,哥,這是什麼?
秦丞言沒答,而是慢條斯理地抽出公筷握住。他手指長而白,順勢凸起的骨節也很漂亮。
安庭下意識看過去,看見那隻好看的手穿過整個餐桌,直達自己的淺綠色餐盤,從一片片壘起來的牛舌下方精準地夾走了一塊油漬鰻魚。
傷好了再吃。秦丞言說。
安庭一下紅了臉。
他喜歡吃鰻魚,剛剛親眼看著旋轉臺上一盤接一盤的鰻魚壽司從眼前飄過,早就饞的不行。
奈何高三時期學長帶給他的威壓仍殘留餘韻,進食進到大半,硬是沒敢當著秦丞言的面兒去拿。
剛剛恰好學長起身離開,安庭忙不迭拿了一盤。誰料一隻才下肚,秦丞言就回來了。
剩下一隻被安庭手忙腳亂藏進餐盤最底下,本想著等有機會吃掉。而現在只能眼睜睜看著它被夾走,在學長冷淡的目光中碎屍分開然後一口一口吃掉。
這家店的儲值卡。秦丞言放下筷子,將紅色小卡片推到安庭眼前。
你喜歡吃,以後就常來。
安庭愣了愣,下意識搖頭拒絕,謝謝哥,不過不用了,怎麼能讓你這麼破費。
秦丞言靜了兩秒才說,老師讓的。
原來是爸爸給的。
安庭不疑有他,這才放心收下。
等小卡片落了兜,秦丞言才收回目光,眉梢微不可查地挑起。
一頓飯的時間過得很快,安庭起身去前臺準備結賬,卻被告知他們那一桌早就結過了。
怎麼會
安庭接過服務員遞回來的銀行卡,頭頂忽然被人揉了一下。秦丞言替他拿起銀行卡裝回卡包,重新放進褲子口袋。
你還在上學,這頓我請。
一頓日料不便宜,價格單上寫著七百三十二。這點錢對安庭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別人可不一定。
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