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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我沒有什麼興趣。
薛華沉默了,安庭比他想象的還要不好搞定。
可是, 經過學校商議研究定下來的參賽課題,是用你提交上來的實驗報告作為的。你無疑是最瞭解這套理論知識的人,由你來當很合適。薛華試圖最後勸說,但依舊得到了拒絕。
好吧, 如果你真的不想,那就算了。
安庭鞠躬道別,走出門口, 他的眼神斂了下來。
歷屆的隊長之位都是隊員自己選出來的一個可以服眾的人, 而這次居然直接指派給他, 還一副給予恩德的樣子,恐怕是在給他補償, 為了之前那件事。
果不其然,沒走出幾步,兜裡的手機驀然響了起來,接起來一看,安庭有點意外。
喂?爸爸?
挨欺負了為什麼不跟我說?安明之開門見山, 語氣聽起來並不好。他遠在美國,很少會主動聯絡安庭。心裡一直對兒子有愧,驟然聽說抄襲事件,氣憤的跳腳,恨不能直接從大洋對面飛回來。
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沒什麼事了爸爸。安庭靠在牆壁上,盯著腳尖目光放空。
解決什麼了?安明之有些氣急敗壞,要不是我今天偶然跟我的老同學聊起來,恐怕我還被矇在鼓裡!他們在全校面前冤枉你,說句對不起就結束了?!
安明之所說的老同學,是a大某位主任。兩人聊天時那名主任不小心說漏了嘴,把這件事抖了出去。安爸爸脾氣來的急,又固執又唯我獨尊。安庭輕輕嘆了口氣,全然沒有跟爸爸終於聯絡一次的喜悅感。
他真的真的不想在成為參賽隊裡的靶子了,他只是想好好比賽,好好去追喜歡的人。
我已經給你們校領導打過電話了,他們必須補償你!這次賽隊隊長就挺不錯,你當了,如果在美國能拿到名次,回國無論想進科學院還是被大企業邀請,都是一塊不錯的墊腳石。安明之似乎喝了口水,聽筒裡傳來吞嚥的聲音。
安庭握住電話的手緊了緊,果然是這樣,因為迫於爸爸的壓力才會給他隊長的位置。
可笑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安明之依然不懂如何去處理家庭關係。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去了解自己親兒子的思想。
比如他不知道,安庭表面看上去是個很乖很溫和的人,但心裡對無聊的人際關係不甚厭煩。而且,未來的路安庭想得很清楚,並不需要任何一塊透過這種方式得來的墊腳石。
還有,小言怎麼回事?他不是說要好好休假一段時間麼?怎麼又跑去你們學校當哪門子助理了?他那樣的履歷還需要從助理做起?你們學校到底怎麼回事?
安庭剛想回絕,驀然又聽見爸爸說了這一句,他隨即一愣,學長?學長為什麼休假?
安明之也有些疑惑,他接到了你們學校的聘書,因為身體原因打算回國先休假一段時間再上崗。難道不是麼?他那時候身體不太好,所以才會提前半年回去。
身體不好?身體怎麼不好了?
安庭想起那時候在醫院,秦丞言剛下飛機,拎著行李箱站在自己面前的場景,忽然感覺喉嚨有些幹。
胃有點毛病吧,安明之想不起來具體的了,只說,這個臭小子,我還以為他回國一直在休假來著,沒想到居然還去你們學校當助理。給人家打白工不說,還跟你去參加什麼學生之間的比賽,還讓你被人家冤枉!
那個,爸,安庭不得不打斷老頭子滿腹的牢騷,直接問道,秦學長的胃到底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他在澳大利亞,你爸我在美國。安明之有點奇怪,你總問這個幹什麼?重點是這個麼?重點是你們學校要給你的賠償
安庭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這件事他懶得再跟爸爸爭執。張副校長已經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