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謝老師，我聽了你的話。”
“什麼叫聽了我的話？”
“你說的，我留下這個孩子，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孩子。”蘇染回頭看著謝晚寧，“我贊同你的話。”
謝晚寧拉了把板凳坐下：“你現在流產了，你更要坐牢了。”
“我知道，但至少我不用生下孩子，讓她吃苦了。”蘇染臉色平靜道，“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謝晚寧看了她一眼：“我先聽聽，這事情，難不難。”
“幫我跟路東方同志說聲對不起。”
“我可以幫你找來，你自己跟路政委說。”謝晚寧直接道，“還有什麼事嗎？”
“我肚子裡的孩子……總之我不是自願的，是被逼迫的。”蘇染抬起那雙漾著水珠的眼睛，“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啊。”謝晚寧毫不遲疑。
“我跟別人說，他們都不信。”
“你長得漂亮，又有學歷。雖然說是鍾首長幫了忙，但你工作完成得不錯。
你沒必要看上何家偉，我相信你也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之所以沒計較，主要是何家偉背後的勢力，還有閒言碎語的折磨。”
在這個特殊的年代，名聲的好壞會影響一輩子。
謝晚寧也是女人，她能共情蘇染的處境。
換個人來，未必不會妥協於這個社會環境。
“謝謝你。”
“舉手之勞。”
離開後，謝晚寧真就通知了路東方，告訴他，蘇染要見他一面。
“她要跟我說什麼？”
“大概是道歉之類的吧。”謝晚寧轉頭看向路東方，“不過你去看看吧，畢竟她出院就要坐牢。”
路東方想了想，沒顧及，就去了。
霍景川從辦公桌走到跟前，盯著路東方的背影：“剛才老路請教我外文單詞。”
“是嗎？”謝晚寧不可置信，“也挺好，他忙學習，思想工作就少了。”
霍景川輕道，“那也是。”
“不過好久沒見老陳了，他忙啥呢？”
霍景川壓低聲：“為了忙國慶閱兵的事，他累壞了，最主要的是，田嫂懷了第二胎。”
“什麼，田嫂懷第二胎了？”謝晚寧一臉沮喪地砸在霍景川懷裡，“咋生得這麼快啊？”
“就連師長，也馬上要當第二次爸爸了。”
霍景川說時，手掌輕拍謝晚寧的肩膀，幽默風趣道，“他們現在都很羨慕我輕鬆的日子。”
謝晚寧凝神，笑他：“你不羨慕？”
“你可別因為我說這些就胡思亂想。”霍景川捧著謝晚寧的臉，“我說過了，就算未來孩子生下來，在我眼裡，你也排第一。”
“說得讓人心花怒放。”謝晚寧瞟了霍景川一眼，手掌輕輕地捶打著霍景川的心口。
“媳婦，你一直很忙，忙的都忽略我了。”霍景川小心翼翼地問，“今天晚上……”
謝晚寧哭笑不得：“看你表現。”
夜深人靜，兩人興致大漲，好好地發展了一下感情。
隔天，師長找了警衛員把謝晚寧叫過去。
（這是第一更，還有兩更立馬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