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趙玉蘭目瞪口呆。
“寧寧，你竟然還記得？”趙玉蘭欣慰，“這樣也好，你拿回去熟讀，每天兩遍，等你高考的時候，這門學科不用怕了。”
“謝謝媽。”謝晚寧看著趙玉蘭問，“表姐背了麼？”
“不知道，但你大姨已經把東西給她了。”趙玉蘭覆蓋著謝晚寧的手，“這次要是考上了，媽送你一份禮物。”
“什麼禮物？”
“誒，哪有直接問的。”趙玉蘭言簡意賅道，“總之等你考上以後再說。”
吃了飯，乘車返回，家屬院門口，聽到了郎朗的笑聲。
幾人還是在等她，甚至整理出了一份語文常識檔案，交給謝晚寧。
“這是政|治內容，咱們這幾天早上熟悉背誦，然後晚上用半個小時互查。”
還是那樣，看到背誦的內容，就開始頭疼。
她們笑說都背串了。
謝晚寧深有同感。
她還記得，從十一月二十八號開始，高考時間持續到十二月二十五日。
長達29天的時間。
只因報考人數多的緣故，所以會給他們這些參加高考的考生一種無形中的壓力。
一開始謝晚寧沒有什麼感覺，直到拿著鋼筆，坐在安靜的教室內，耳邊傳來卷子翻閱的聲音時，她才真正懂得。
不管什麼時候，高考都會讓人印象深刻。
以往只能從後人的言語裡聽到恢復高考後的場景。切身體會，才明白，場面的壯觀。
來自鄉下的農民，工人，知識青年和工人等，都是這場高考的考生。
年齡也各不相同。
鈴聲響起，考試結束，考生一窩蜂地離開考場。
街道上，滿城梅花，花苞初顯，生機盎然。
霍景川開著車，停在考場外面。
墨寶停在他的肩上。
“覺得自己考得怎麼樣？”
謝晚寧笑著點頭：“我自我感覺良好。”
因為恢復高考後的題，跟後世初中的題目差不多。
最後面的參考題，相當於附加題，那題才有點像後世高考的內容。
大姨作為數學博士，給她們出的題，都比卷子上的題目難多了。
凜凜朔風拂面，謝晚寧打了一個寒顫。
霍景川趕忙催促：“快，坐車裡，咱們回家。”
就這樣，考試送，考完接，一直到徹底結束。
這個冬天最酷寒的時候就來臨了。
從考場出來的考生們，或高興，或興奮，或遺憾，或悲傷。
某日連家屬院裡都上演了，因為答案對不攏，雙方爭辯的場面。
謝晚寧有幸遇到，只看見乾媽白翠梅，無奈地在中間勸架。
也是這一面的功夫，她被人喊到了院子裡。
“謝老師，你說，高考數學卷的第一題，到底是負一，還是零。”
謝晚寧說記不起來了。
結果兩個同志都拽著她的胳膊讓她回憶。
謝晚寧沒辦法，只能道：“好像是一。”
立時，院裡響起了滔天的哭聲……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