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寧拍案而起:“來得好啊,我正好當面問問。”
冷松月拉住謝晚寧的手,愁容滿面地說:“晚寧,穩住啊。”
“放心吧,我知道的。”謝晚寧還要靠這個齊主任,放長線釣大魚。
她把記錄本隨手丟進了空間,然後望向面前走來的齊主任。
齊主任啤酒肚,五官線條冷硬。看起來不好惹,腳下一雙皮鞋,懷裡還夾著個包,走得那叫一個囂張傲慢。
“你們幾個就是冒充記者的無賴!”
謝晚寧笑看著他們,沒有發表意見。
“怎麼不回話,你耳朵聾了?”
謝晚寧反駁:“不跟牲畜說話!”
“你還敢罵人!”
“罵的就是你!”冷松月嘲諷,“你能拿我們怎樣?”
沒多久,一個穿著灰布褂子的女人跑到齊主任跟前。
悄無聲息地說了什麼,那齊主任的臉色都變了。
瞪向謝晚寧他們的眼神都透著難以置信。
表姐王琪瞟著齊主任身後跟過來,手裡拿著農具那些人,刻意壓低聲:“寧寧,他好像帶了不少人。”
“表姐,我看見了。”謝晚寧給了表姐和冷松月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我能處理。”
冷松月和王琪此刻的心情很複雜,明明提心吊膽,偏偏又謝晚寧在那,無形中有一股安全感,包裹著她們。
“你就是齊主任,林隊長的妹夫?”謝晚寧一針見血。
“你想說什麼?”齊主任還沒見過氣勢這麼足的女同志。
看起來嬌滴滴,可那雙眼神又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有個詞,叫官官相護,我覺得你挺適合的。”
齊主任剛才來的路上就聽大隊長身邊的人說了。
這幾個人沒憋什麼好屁,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都翻了出來。
很有可能對他們不利。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
只是大隊長被一個女同志打得送去見村醫了。
傷得挺嚴重。
要是直接下手,萬一他的人不頂用,說不準自己也會癱瘓在床。
與其如此,不如想其他辦法。
“齊主任對吧,你來得正好。通知你一聲,我已經寫了舉報信,你就等著被上面的領導撤職吧。”謝晚寧放下大話。
齊主任心想,自己最近給身邊的幹部送了不少的禮,大家對他非常信任。
只要舉報信在他這裡過不去,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可要是動手,鬧出人命,被鄉下的人看見。
那真就洗刷不了他的嫌疑了。
這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
“我今天不跟你計較,但你們的身份,我會找人核實,不信你等著瞧。”
謝晚寧一聽這意思,就知道齊主任不敢找茬,笑著攤手:“好啊,我等著你查清楚了,再帶人來抓我們。”
“你——”齊主任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囂張狂妄的女同志,可顧及到自己的性命,只能帶著人離開。
表姐王琪樂呵呵的笑:“總感覺是落荒而逃了。”
“那不是感覺,那就是!”謝晚寧胸有成竹地轉向兩人,“剛才那個傳話的,應該是告訴齊主任,我把那林隊長打進了衛生所。”
“是嗎?”冷松月踮起腳尖看那位離開的婦女,“要不咱們追上去問問。”
“問什麼問,耽誤時間。”謝晚寧笑眯眯地說,“正好不用揍人,直接忙咱們的去。”
“忙什麼?”
“當然是忙著記錄大隊長噁心的事蹟,然後把他從大隊長的位置拉下來,再把他身後那些爪牙,全部拔除!”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