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寧伸手拉開門,院外幾個孩子作鳥獸散。
“大姨夫,怎麼一些孩子都欺負你。”
大姨夫揹著手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嗨,他們可能覺得我臉上這疤,看起來像壞人吧。”
做科研受傷,這疤,分明是父親的勳章,榮譽的象徵。
可現在卻……
表姐王琪氣到了心坎裡:“太過分了,我要去找大隊長評理!”
大姨夫伸手把女兒王琪拉住:“別去了,那大隊長不是什麼好人,去了也沒用。”
謝晚寧、冷松月和王琪一臉費解。
大姨夫便將大隊長威脅知青,被自己撞見,然後為此打擊報復的事說了出來。
“所以鬧了半天,大姨夫,是那個林隊長為了報復,故意欺負你?”謝晚寧深呼吸,“這麼歹毒,必須想辦法除了他!”
“別去了,聽說那個大隊長上面有關係。”
大姨夫這得過且過的話語一出,旁邊冷松月霸氣道:“他有關係,我們也有關係。”
謝晚寧從容:“那先把他的關係掐斷,再收拾他。”
冷松月躊躇:“在全國人民面前曝光他。”
“咱們該怎麼做?”王琪困惑。
謝晚寧愜意:“咱們不是來採訪知青的嗎,紅旗大隊可以採訪,東方大隊就不能採訪了?”
冷松月和王琪對視一笑,立馬就明白了。
東方大隊知青的生活環境比紅旗大隊好太多。
只是東方大隊的知青,遠不如紅旗大隊那樣團結。
其中一個知青,像落隊了的大雁,坐在牆角,孤零零的。
表姐王琪去打聽後過來,謝晚寧和冷松月才知道。
那個知青叫李海青,因為今天在大隊長辦公室待了許久才出來,大家認為她行為不檢點。
冷松月聽得心裡鬼火直冒:“晚寧,這次出來,我真是長了見識。紅旗大隊知青的事,和東方大隊的比起來真是小菜一碟。”
謝晚寧沒說話,她之前在前行大隊就見識過了。
“走,過去問問。”
王琪和冷松月走到李海青的身旁,還沒問話,知青就火爆脾氣上來了。
“你們到底想怎樣,是大隊長想娶我,我不樂意,所以他為了報復我,故意把我關在他的辦公室!”
李海青委屈地哭訴,“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冤枉我,咱們的大隊長,他就不是個好東西!”
“嘿,這還敢胡亂攀咬人家大隊長,明明是送上門,人家大隊長不要!”
“就是,大隊長人多好啊,怎麼可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
“沒錯,就她那狐狸精的樣,還好意思勾搭大隊長!”
幾個知青你一句我一句,直往人家心口戳。
李海青知青紅著眼眶,有苦難辯。
“等等。”謝晚寧目光轉向那幾位知青,“我想問你們幾個問題?”
對面站著的知青叫安南,她不屑地問謝晚寧:“你誰啊,憑什麼問我們問題?”
“我們是北城來的記者。”冷松月翻了個白眼,直接亮出手裡的證件。
跟在冷松月身後的男同志,接收到她們的眼神,直接把那機器扛到了肩膀上。
知青們都是有些文化的,這一看有機器有證件,頓時就尷尬了。
畢竟這要是拍下來,那在全國人民面前丟臉就太影響形象了。
說不定以後回城都沒機會。
“不好意思,剛剛。可是……我們說的也不是假話啊?”
謝晚寧面色嚴肅道:“我好像沒有評判你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而是說有幾個問題想問。”
剛剛幾個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