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桂娟茫然地看著面前的謝晚寧。
手裡拎的豆腐和麥乳精好像變重了。
她只能找理由:“我以為謝老師還是英才小學的老師,畢竟之前的六一節目,謝老師還去排練了。”
看夏桂娟這麼堅持,謝晚寧這邊態度就柔和了些。
“原來是這樣啊。”她接過禮物,笑道,“夏同志,來,咱們進屋說。”
又先發制人,“對了,我讓我家老霍好好批評了路政委,他應該不會再那樣對你了。”
夏桂娟臉色一變。
奇怪了。
這路東方跟他們夫妻倆關係不好,她怎麼沒有把這件事鬧大?
“哦,謝謝,謝謝謝老師。”夏桂娟知道沒辦法再開口,只能作罷。
謝晚寧把人送到門口,看著夏桂娟的背影,眼神變得越發深邃。
如果夏桂娟真的有問題,這幾日路政委的事,絕對會鬧大。
謝晚寧等了一天,第二天上午路東方的事就傳得沸沸揚揚。
還是吳嫂去賈大嫂子那裡玩,說出來的,“你們知道嗎,那路政委打人呢,打得好狠哦。”
謝晚寧問:“嫂子,是不是夏同志親口告訴你的?”
吳嫂搖頭:“沒有,我撞見夏同志哭了。”
“那你又親眼看到路政委打人嗎?”謝晚寧詢問。
吳嫂搖頭:“我雖然沒有看到路政委打人,可我瞧見夏桂娟同志身上的傷啊,那一條條的,觸目驚心。”
謝晚寧聽著這話,不由地笑。
夏桂娟這是換人訴苦了?
院門突然被推開,霍景川提著東西走進來。
“景川,你怎麼回來了?”
“咱們進屋說。”霍景川把媳婦叫到臥室,小心道,“路東方被關禁閉了。”
“怎麼回事?”
“他娶了夏桂娟,這邊還招惹了一個護士。”霍景川把手裡的煮玉米放下,“這是田嫂讓我拿給你的。”
謝晚寧拿起玉米就往嘴裡啃,一邊啃,一邊問:“護士叫什麼名字?”
“叫蘇染。”
“蘇染怎麼說?”
“蘇染也承認,她在跟路東方談戀愛。只是……”霍景川一臉糾結地看著謝晚寧,“只是路東方不承認。”
“路政委說什麼了?”
“他說他沒有做過這種事!”霍景川望向謝晚寧,“你說,有沒有可能路東方是被冤枉的?”
“按道理說,路東方喊冤,上面不會有反應嗎?”謝晚寧託著下巴不解。
霍景川解釋:“這件事還在調查,不過如果是事實,路東方就徹底完了。”
謝晚寧躊躇。
之前的一週,霍景川打聽了路東方的事。
路東方跟夏桂娟是一個地方的,路東方雖然在部隊,但每月按時打錢回去。
在那些親人的眼裡,是一個好丈夫。
在部隊,某同志腳踏兩隻船,還被路東方揭穿過。
路政委之前挺得人心。
“蘇染真是路政委的老同學嗎?”
“這件事證實了,他們是多年的同學。”
“一直保持聯絡?”
“是一直保持聯絡。”霍景川點頭。
謝晚寧拒絕:“這不可能。”她言簡意賅地問,“如果說一直保持聯絡,那麼為什麼路政委要特地把他媳婦接過來?”
如果反向推理,這路東方真的駐地一個,老家一個。
為什麼還敢光明正大地把人接到部隊來?
不怕被發現,被處分?
而且他那老同學的目的也很奇葩。
如果她跟路東方有私情,為什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