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什麼證據,拿出來看看!”
謝晚寧笑著走到了年秀珠的身邊,抓起她的手,指著她帶血的指甲:“這就是。”
“這……”
“這是年知青正當防衛的證據,畢竟要是關係真好的人,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抓傷場長的手背呢。 ”謝晚寧面無表情地分析,“其他的證據我會拿給縣城的公安。”
她擔心自己離開,幾個知青會出事,特地跟大隊長囑咐了一聲。
大隊長瞪著地上的場長:“你啊你啊,真是丟了我們大隊的臉!”
前行大隊的其他人,唾沫星子都快淹死那噁心的鐘古化了。
後來謝晚寧還沒走,大隊長就叫人把鍾古化關了起來。
畢竟這人在現場,做事不麻利點,人家小謝同志回去一提,指不定丟臉的還有他這個大隊長。
謝晚寧就是秉持著這樣的心思,叫著鮑二多坐了一會兒。
甚至還帶著年知青去看了她被惡意針對的物件,也就是那位男知青康雲。
家裡邊的東西被人摔得到處都是,唯有一張和物件的照片還被儲存完好。
謝晚寧打聽了一下兩人的家庭情況,知道都是來自滬上的知青。
要不是家裡出了事,就他們那家庭環境,以後的前途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我會跟大隊長說一聲,不會讓那些人再找你麻煩。”
“我家被迫害,我以工農兵學員上大學的資格也被取消了,他們找不找麻煩都沒什麼意義了。”
康雲知青的脖子上還有條深深的刀疤, 顯然是被人欺負了。
而且六六年取消高考,後來就是工農兵學員上大學,從實踐經驗的工人農民裡選拔學生,學完又回到生產實踐中去。
眼下他資格沒了,他本人也覺得未來的前途渺茫。
何況父母出事,他在這裡生活都困難,誰知道能活到哪一天。
“取消就取消了,你可以等以後高考啊。”
“可是高考不也取消了嗎?”
謝晚寧莞爾一笑:“誰又知道高考某一天不會恢復呢。”她看著男知青,“到那時候,直接靠知識翻身。”
其他知青從沒聽過這麼大膽的話,都不敢相信地看著謝晚寧。
但是謝晚寧的本事,她們有目共睹。
剛才當著大隊長的面,她說話有理有據,硬是讓那個場長吃了癟。
“好了,我就是來看看你,從我見過你開始,你就不會再被人欺負。”
康雲回頭,看到物件年秀珠嘴角揚起淺淺的笑,有些相信了。
“康知青,我今天帶你物件過來,就是希望你能記住我的話!”
謝晚寧看了一眼房間,望著年秀珠,“年知青,我先回去了,鍾古化那邊,我會安排好再走的。”
跟著鮑二回家屬院的路上,鮑二問謝晚寧:“這下好了,那個鍾古化已經被大隊長送進去了。”
“是好事。”
“那你的靈感找到了嗎?”鮑二又插嘴問。
謝晚寧點頭道:“找到了。”
“就是那場長?”
“還有知青。”謝晚寧解釋,“上次來,前行大隊讓我有感悟,這次來,又有了感悟。”
鮑二看著謝晚寧的表情,很多想問的問題,最後都化成了那幾個字。
“恭喜啊。”
謝晚寧下午逛著去見那位男知青康雲時,吃了果園的蘋果,還灑了靈泉。
那幾棵蘋果樹,肯定能好好活著。
其次,又給生病的年豬打了針,公社過年的肉保住了。
再者,她憑著自己的能力,抓住了場長,保護了年輕的知青,也做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