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寧納悶,隨手拉過一個護士打聽,“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受傷?”
“臨縣發洪水了,戰士們去抗洪,為了送物資,受了重傷。”護士說著,“謝專家,好幾位戰士腿部受傷嚴重。”
“別磨蹭了,快,把人推進手術室。”楊主任低頭看到站著的謝晚寧,“小謝你著急嗎?”
“楊主任,你幫我把這些藥送到文工團一個叫謝晚冰同志的手裡,我留下,給他們做手術。”
謝晚寧看那些受傷的戰士,總是無意識地想起自己的大哥謝晚城。
倘若因為救治耽誤時間,雙腿殘疾,那他們的軍旅生涯就毀了。
到時候習慣部隊生活的她們又能去幹什麼呢?
“把傷得最嚴重的戰士送進手術室,雲醫生,你來幫我。”
謝晚寧同走廊站著的雲醫生打了聲招呼,立馬去換手術衣。
她一共做了三臺手術,傷得不嚴重的,交給了其他的醫生。
等忙完出來,她歇息的檔口,問起走廊裡站著的一營長。
“一營長,發洪水的地方離咱們這兒遠嗎?”
“遠是不遠,就是靠河,而且河水的另一邊,是前行大隊。那邊洪水導致山石垮塌,道路受損,出行挺不方便的。”
謝晚寧追問:“那有醫生嗎?”
“已經安排好了。”一營長回答。
“那就好。”
一營長不安地看著謝晚寧:“嫂子,他們的腿沒事兒吧?”
“放心吧,腿部受傷最嚴重的都不會落下殘疾!”謝晚寧自信地看向一營長,“你的胳膊怎麼樣?”
“脫臼了。”一營長不敢動彈。
謝晚寧:難怪他額頭冷汗直冒。
“你忍著點。”她將一營長的胳膊輕輕地握住,話落地時,用力擰過,脫臼的手臂恢復了。
看一營長一聲沒哼,謝晚寧笑了:“一營長,這樣你都沒吭一聲,佩服。”
一營長:怎麼不疼,主要沒猜到嫂子所謂的瞧瞧,就是直接上手治療。
“這裡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謝晚寧跟楊主任說了一聲,剛要回家屬院,就看到停在醫院門口的車。
警衛員小錢看到人,連忙探出腦袋:“嫂子?”
謝晚寧吃驚:“小錢,你怎麼會在這兒?”
“哦,楊主任去文工團帶話後遇到了我,說你可能在醫院,我擔心晚上走夜路,害怕,就來接你。”小錢始終把團長離開前的話牢記在心。
“謝謝你啊,小錢。”
“不說這個,嫂子,上車,我送你回家屬院。”
因為太累,謝晚寧疲憊不堪,抵達家屬院,她沾床就睡。
鸚鵡墨寶飛進臥室,想起以前爸爸時常做的事,拿嘴巴叼起被褥一角,給謝晚寧蓋上了薄被。
“這才乖。”它扇動著翅膀,回了鳥籠。
一覺睡到早晨九點半,睜眼的謝晚寧翻身下地,穿鞋洗漱。
早飯沒吃,騎著二八槓趕到學校,蘇校長才疑惑地問:“小謝啊,你不是讓楊主任幫你請假了嗎?”
原來楊主任請假了,謝晚寧鬆了一口氣:“對不起,我給忘了。”
“沒事,小謝啊,我看你黑眼圈這麼重,是沒休息好吧。”蘇校長關切道,“明天放假了,正好,你連著休息三天。”
“謝謝校長。”
“不客氣。”蘇校長想起一茬,“對了,推廣海姆立克法的事怎麼樣了?”
“方案已經寫好了,我們會動員醫院的同事,在部隊和學校進行宣傳。”謝晚寧自信滿滿地說,“校長就等著看吧。”
“好,我期待那一天。”蘇校長滿眼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