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如先前一樣轉身後撤,而是面向張行儉的方向小步後移。她們雖然沒說話,但那防賊一樣的表情已經把想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了。
張行儉也不想這麼做,可是她實在太餓了。天微宮的吃食又如此合她胃口,她根本控制不住她自己。
眼看著身邊又端上來一樣新鮮吃食。約莫臉盆大小,其上有白有紅,不止顏色好看,形狀也異常精美。再細細一聞,光是這香醇的味道就讓她忍不住直流口水。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香?嶽棠啊,你快點回來吧!再不回來我可又要忍不住了。吸溜!】
七名天微宮的女弟子一直盯了足足三分鐘。
丁瑤的眼睛連一下都沒眨過,直到盯得眼球乾澀吃痛,實在堅持不住便飛快眨了一下眼。
就在這短短一瞬之間,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三盤糕點、三盤水果,加上一大塊奶油蛋糕全部消失了。
張行儉依舊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端端坐著,如果手上和臉上要是沒有奶油的話就更完美了。
眾女弟子瞧著張行儉好像大花貓一樣的臉蛋,憋著笑跑了。張行儉發覺臉上似乎沾著東西,用手一抹,奶油當即塗了滿臉。
“哈哈哈……老夫先前只聽聞張丫頭的劍快,沒想到你的嘴比劍還要快!”
張行儉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可是又跟熟悉的那個人有些區別。抬眼看去,門口處走來幾個人,有的她認識,有的她不認識。身上靈力一蕩,將臉上的奶油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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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乃是一個俊秀青年,這與她印象中那個蒼然老叟並不一樣。
“閣下是?”
“張丫頭,連老夫都不認識了?”
張行儉仔細觀察來人的眉眼,再仔細感受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熟悉氣息,豁然驚醒:“難道你是……聶前輩?”
“不錯!老夫正是聶雲生!也不怪你認不得我,老夫本是個將死之人,全賴棠丫頭施迴天之術,老夫才能補全壽元返老還童。”
張行儉對聶雲生的話一個字都不信。治病祛疾的妙手神醫她見過無數,卻沒聽說過誰有本事幫元嬰期的修士補全壽元的。這不是吹牛是什麼?
【這老頭兒也忒沒節操,為了捧一個晚輩連這種謊話都說得出口?】
人家願意幫誰吹牛那是人家的事情,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張行儉躬身一揖:
“九鼎山張行儉,給聶前輩請安!”
按照輩分來算,她和現任九鼎山掌教無方子的師父都與聶雲生是同輩人。她見聶雲生稱呼一句前輩並不過分。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張行儉做賊心虛。
先前仗著幾家大宗門聯手,差點把碧波城給搶了。瞧這模樣,聶雲生顯然跟天微宮的關係不錯。如今人為刀俎,她卻變成了魚肉。要是再不給面子,下場就是她自己也沒了面子。
“免了。”聶雲生一抬手,隔空將其扶起。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先前的恩恩怨怨就好像並不存在一樣,面對差點將碧波城逼到牆角的大仇人依舊談笑風生。
“張丫頭,你怎麼不在碧波城多住幾日?是不是嫌棄老夫招待不周啊?”
聽話聽音,鑼鼓聽聲。聶雲生這話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句句夾槍帶棒暗藏殺機。
“晚輩門中有事不便久留。故此未能去給您老人家當面請安,還望恕罪。”
見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嶽棠趕緊打圓場:“張姐姐想岔了,伯父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聶雲生笑容和藹,一點看不出要報復的樣子。見嶽棠如此說了,揮手笑道:
“算了吧,先前的事情再提也無意義。日子還得過,親戚還要走。你可千萬別因為這些不愉快的小事,就跟老夫斷了聯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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