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天一劍派絕大多數細軟寶物出海逃命,結果被海沙幫的人直接剁成了板刀面。天一劍派數萬年的積累全都歸了賊寇。
苻廣陵接管的天一劍派就剩下一個空殼子。寶庫中分文皆無,門中高手也是死的死、逃的逃。原本還有幾個心懷故主不肯相棄的,可堅持了沒幾天就被光溜溜的現實所擊倒。
加上後來天微宮對附屬宗門的一系列減稅政策,近日又有不少原本歸附於天一劍派的宗門勢力暗中聯絡天微宮,想要改換門庭。
明府那邊已經得到訊息,苻廣陵不得不壓低稅負以籠絡人心。
多重壓力之下,天一劍派的財政收入已經入不敷出。
鎮守府對九鼎山吞併天一劍派地盤的行為裝聾作啞。朝天觀一向與世無爭,壓根就懶得管他們之間的事情。想來想去,的確如林央所說,苻廣陵除了來找天微宮求援,真的沒有其他出路了。
“她來之前真的沒跟你說過什麼?”嶽棠還是不放心。畢竟苻廣陵那張臉一露面,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會忍住不動心的。萬一這傢伙耍什麼美人計,是個男人怕是都頂不住。
“棠兒,你覺得她像是那種人嗎?”林央瞧出她的心思,展顏微笑著。
“不像。”這一點嶽棠很肯定。苻廣陵雖容貌風華絕代,但骨子裡卻是個十分要強的人。她可以屈服於強者,但絕對不會屈服於金錢。若是錢財能讓對方不顧臉面,那她就不是苻廣陵了。
“你若還是覺得不放心,一會兒她來了便由你跟她說吧。”林央似是有些累了,坐回椅子上閉目養神。
“我去就我去。要錢可以,但鎮守府這顆雷她必須要幫我頂著。”
“不必試我,我跟她又不熟。”
“哼!誰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嶽棠佯裝發怒,氣呼呼吩咐將苻廣陵引到議事廳。
傳信弟子轉身下山去了。嶽棠轉念一想,自己跟苻廣陵雖然有過合作,但除了那幾次不愉快的誤會就幾乎沒怎麼見過面。她對對方的脾氣秉性一無所知。
【嗯,還是把行儉姐姐叫上。這就叫一物降一物。】
不多時,張行儉率先來到議事廳。兩個老六先一步串好了臺詞,然後相視一陣壞笑。
議事廳的大門咯吱一聲開啟,苻廣陵面容清冷,腰懸利劍款款走來。見到張行儉也在這裡,似乎並不意外。只是微微有些蹙眉,腳步明顯慢了許多。不知道心裡在盤算些什麼。
不管苻廣陵如何算計,嶽棠都毫不在意。主動權在她手裡握著,對方的底牌她也看得清清楚楚。要是明牌都打不贏,那就乾脆買塊凍豆腐撞死算了。
“廣陵仙子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前世的小說電影裡那些偽君子的開場白都是這套詞,她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嶽棠笑嘻嘻抱拳行個道禮,兩排小白牙齜得苻廣陵渾身發毛。
【果然是她!】見到嶽棠這張臉,苻廣陵忽然想起數月之前初次相見的那個夜晚。當日她還想要將嶽棠收為弟子,沒想到才幾個月不見,面前之人就已經成了她的頭號大敵。
在苻廣陵看來,朝天觀並無爭霸之心。而九鼎山的公冶秀成空有一副狼子野心卻色厲內荏,難成大器。要不是天一劍派這次損失太大,她根本就不會將對方看在眼裡。
反而是這個不聲不響就突然崛起的天微宮最難對付。明知道與天微宮聯盟無異於以身飼虎,但現在她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原本還打算跟林央或者嶽棠虛以委蛇以圖後效,可當她看到張行儉的那一刻,便知道這次恐怕是要羊入虎口了。
可來都來了,總要試一試的。苻廣陵咬咬牙,還禮道:“妹妹客氣了。早聽聞妹妹的大名,今日其實是來專程拜會的。”
兩人按照國際慣例先是一頓商業互吹。張行儉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