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損,但畢竟是向著張行儉的。沒想到這姓張的如此臉酸,得了好處轉頭就不認賬了。
也對,她不是一直都是這種人嗎?
凌波芙冷笑:“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大家不妨把底牌都亮一亮。反正都是老朋友了,互相見見面,嘮嘮家常嘛?”
底牌要是亮出來,那還是底牌嗎?對於張行儉的建議,眾人全都默不作聲。雖然互相之間都知道彼此肯定都留有後手,但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想讓對方提前有所準備。
見眾人都不說話,張行儉呵呵一笑:“既然大家都不願意把握這個自證清白的機會,那可就都擺脫不了嫌疑嘍!諸位可是都控制著一面城區,倘若誰要是臨戰之時故意使壞,那可就……”
見對方陰陽怪氣的時候一直在瞟著自己,凌波芙氣就不打一處來。她近年來脾氣收斂許多,可今天還是被張行儉激得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
到了她們這種境界,動手當然是不能隨便動手的,不過動嘴嘛,倒是沒有限制。於是她打算跟張行儉就著這件事一槓到底。
“你讓我們自證清白,你又想如何自證清白?”言下之意就是,張行儉要是敢先亮底牌,她就敢亮。她根本不相信張行儉這種陰險小人有這個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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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張行儉一攤手:“我不用自證清白。碧波城本來就是聶氏的私城,人家出錢出糧協助我們抵抗獸潮,我們九鼎山的麵皮就算再怎麼厚實,也不能恩將仇報做反客為主的小人。只要海沙幫同意解除綿江水道的封鎖,我們九鼎山同意將南城的防守事務移交給碧波城主。”
“你!”凌波芙萬萬沒想到張行儉會玩這麼一手。
九鼎山自願放棄南城的防守事務,就代表著他們已經放棄了對南城的控制權。但是張行儉卻沒有把南城的控制權交給他們任意一方,而是還給了碧波城主。
瞭解碧波城價值的人都清楚,得到一座完整的碧波城要遠比重建一座廢城好得多。獸潮在即,讓四大宗門率先火併是不可能的。
故此他們對聶辰威逼不成,只能採取利誘。
而四家之中實力最弱的九鼎山明明是實力不濟,卻偽裝成一副道德模範的樣子。
若是讓張行儉藉此機會在聶辰面前賺足了人緣,將來再想把聶辰從九鼎山的懷裡拉過來,難度可就大了。
張行儉狡詐就狡詐在這裡。明明是她想向聶辰示好,卻還順便扯上海沙幫封鎖綿江水道的事,把兩件毫無關係的事情裹在一起對凌波芙進行道德綁架。臨了還不忘把他們三家挨個罵一遍。更可氣的是,別人還沒辦法反駁。
這傢伙擺明了就是兩頭都想要,兩頭還都得要大的。
如果凌波芙說了算的話,她恨不得現在就讓秦少傑當九鼎山的話事人。只有站在張行儉對面的人才能體會到,跟她這種對手打交道,真的讓人腦殼疼。
九鼎山要退出碧波城的爭奪,明明是對另外三家都有利的事情,但是對方提出的條件卻讓海沙幫一家承擔。
這事不管凌波芙答應還是不答應,都會十分難受。封鎖綿江水道看似是鎮守府下達的命令,實際上就是海沙幫幫主秋辭月給她挖的一個大坑。目的是想讓拒霜堂跟九鼎山硬碰硬。
若是解除綿江水道的封鎖,秋辭月肯定要以此為藉口對拒霜堂進行全面打擊。
可如果不放開,覬覦碧波城的天一劍派和朝天觀又豈能給她好果子吃。拒霜堂畢竟只是海沙幫的一個分舵,還沒有跟這兩家同時對抗的能力。
張行儉這招以退為進順便還來了個將軍抽車。凌波芙向左不行,向右也不行,在中間站著更不行。好在現實並非棋盤,棋盤上沒有退路,但現實中卻是有的。
“哼!張行儉,封鎖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