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鄧思為人謹慎,不像岐丘子那麼多過場。楚陽索性也不再隱瞞:
“嶽姑娘有辦法將孔嗣元拖在大淵無法抽身。”
鄧思的腦子瞬間有點不夠用了,腦海中不斷嗡鳴,緊接著便化作一陣狂喜。楚陽的性格她是清楚的,沒有一定的把握,他絕不會說的如此確定。因此也沒有多問。
忍不住看向一臉淡然的嶽棠,激動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眼下最大的難題就是孔嗣元,如果嶽棠真的能將對方牢牢拴在大淵中,這一戰還沒開始打就已經贏了一半。
不!是贏了一大半!
鄧思沒有細問,她並不是一個喜歡多嘴的人。所以楚陽才決定將重任託付給她。
“鄧師姐,嶽姑娘有要事去做,我和林兄也各有分工。西山走廊前線的指揮權暫時就交給你了。將嶽姑娘能牽制孔嗣元的訊息傳告全軍以定軍心,等我們回來。”
鄧思這才明白楚陽為什麼要把岐丘子先支走,那好面子的老頭兒要是知道楚陽不把指揮權給他,肯定要鬧事。
這老頭兒雖然實力不弱,但也起不了什麼決定性作用。獸潮要是來了,多他一個也一樣是守不住。獸潮要是不來,沒有他還更不容易出事。
統兵跟下棋是兩回事。棋盤上的車馬炮不會互相消耗,但有思想的人就不好說了。把岐丘子這個不穩定因素留在軍中,絕對是弊大於利。
楚陽的這個決定十分明智。
“你們大概多久能回來?”鄧思心裡也沒底氣,萬一楚陽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爆發獸潮,光靠她一個元嬰可沒有把握頂得住。
“一天。最遲明日天亮之前。不管成與不成,我都會回來。”
鄧思鬆了口氣,若只是一天應該沒什麼問題。獸潮早不爆發晚不爆發,怎麼這麼巧趕在今天爆發?
兩人聊天的氛圍變得異常緊張,這一切都因為修真界傳遞訊息的方式太過老舊。
傳音符能奏效的距離很有限,尋常的傳音符最多也就幾十上百里,能達到兩三千里就是極限了。這主要是受限於天元界的星球曲率,傳音符的符文訊號走的是直線,但天元星的表面是圓的。所以不解決這個問題,訊號再強也是沒有辦法傳遞太遠的。
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解決,多修幾個中繼基站就行了。嶽棠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但是天元界顯然沒幾個人懂得。
有可能是他們也懂,只不過在這麼廣袤兇險的土地上建滿基站有些不現實罷了。
林央之前繪製的傳音符最遠能傳音十里。
別看當初天微宮窮得叮噹響,林央為了製造這兩張傳音符可是花費不少心血。倘若拿出去售賣,怎麼也能賣個上千塊。要不是怕嶽棠被人欺負,他完全可以把這兩張傳音符省下來改善一下天微宮的生活環境。
傳音十里就這麼貴,再高階一點的,價格就是幾十上百倍的往上翻。
傳音符是消耗品,而且一用就最少是兩張。若是符紙中的靈力消耗殆盡,這兩張符也就徹底廢了。
不是家大業大的主顧,沒人捨得用這種東西傳音。修真界有更便宜的方法,最主流的傳信手段還是信炮。
相對於傳音符造價高、距離短,信炮的距離就要遠得多了,隨隨便便傳音幾千里根本不在話下。當然信炮成為主流,最主要還是因為經濟實惠。
因為經濟實惠,就可以每隔一段距離安排一些人手交替傳遞,這樣就能把訊息傳到更遠的地方。
凡事有好就有壞,信炮傳信距離遠,造價也相對便宜,但這東西也有個十分不靠譜的地方,就是隻能傳遞簡單的訊號。所以在使用之前,雙方要約定好各種訊號代表什麼意思。
各大宗門都有各自的訊號標記,分別代表不同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