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無膽鼠輩行此等下作之舉還他媽淨挑大義凜然的詞說。什麼東西?憑你們這點膽量還想當掌門?我呸!”
他也不做隔音屏障,被人聽到了更好。
氣是出了,但該面對的問題還是沒解決。九鼎山目前就是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德性,這些長老不叛變就算有良心了,根本不能指望他們去跟天微宮拼命。
那麼擺在他面前的就只剩下兩條路。要麼主動向天微宮投誠。公冶秀成已經有過一次出賣宗門的經驗,做出此舉倒是沒什麼心理壓力。就是對投降之後的後果不好估計。
在他看來,苻廣陵投降之後沒被幹掉那是因為天一劍派的高手基本上就剩苻廣陵一個人了,整個宗門沒什麼威脅。留著苻廣陵還能幫忙穩定人心。
但九鼎山的情況可就複雜多了。那場大戰之中,九鼎山除無方子一人被處死之外,其餘元嬰幾乎都活了下來。這股力量雖然不弱,但若是約束不好也是極其危險的不穩定因素。
他身為掌門不論如何表忠心,早晚都是要被清算的。因為在外人看來,九鼎山的掌門在這些元嬰長老心中一定有著不可取代的地位。只要他振臂一呼,這些人隨時都有跟隨他叛變的可能。
公冶秀成清楚這些長老都是什麼德性,沒一個會真正跟他一條心。但是他自己清楚沒有用,關鍵是天微宮的人會怎麼想。
他的腦子逐漸冷靜下來,坐在椅子上琢磨了好一會兒,覺得這條路風險太高。一旦把小命交到別人手上,那可就由不得自己了。何況張行儉在天微宮位高權重。
當初他那麼針對張行儉,倘若自己送上門去,對方豈會輕易饒了他?
那就只剩下最後一條路了。這條路的危險程度雖然看起來比前一條稍微好一些,但風險也不低。由於其中頗有些賭命的成份,若是操作不當或者中間出現什麼意外,那可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
公冶秀成如坐針氈,久久無法下定決心。天色已漸漸晚了,那些被他嚇走的長老們隨時都有可能轉過彎來將他置於死地。他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
“那就賭一把!”
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小靈通,越看這東西心裡就越不是滋味。天微宮的東西的確是好,不承認是不行的。但這東西再好也是來要他命的。
內心糾結許久,最終生疏的撥出一串號碼。
“喂?哪位?”小靈通中傳出的聲音極不耐煩,聽著彷彿是在嚼著什麼東西。
“在下九鼎山掌門公冶秀成。”
“嗯?”對面的人愣了一下,顯然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想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找我什麼事?”
“我要舉報!”
“舉報?舉報誰?”
“我要舉報天微宮……”
“我靠!嘟嘟嘟……”
聽筒中發出一串忙音,公冶秀成還以為是這傳音法器出了什麼問題,又連續撥打了數次,全部被拒接。
小靈通的另一頭,安廣陽冷汗流了滿背。心裡暗罵:【這是哪個蠢貨要害我?你哪怕舉報我都行,舉報天微宮幹什麼?你敢說,我也得敢聽啊?】
趕緊把小靈通扔進儲物戒,現在整個妙音閣裡都是天微宮的人,要是被發現了,哪還能有他的活路?
方大頭見他神色有異,問道:“出什麼事了?”
“啊!”安廣陽嚇出一聲尖叫,見是方彬才稍稍定神,不過心臟也是咚咚猛跳,“沒事,沒事。話說方兄,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一見嶽前輩?有些事要是不早點定下來,嘖,我這心裡……心裡不踏實啊!”
方彬眼珠一轉,小聲道:“我聽聞那位張長老曾經是九鼎山弟子,你們萬安商會背靠凌霄劍宗,與九鼎山也算出身同源。安兄又有凌霄劍宗記名弟子這重身份,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