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稍稍上挑,一個字重重出口:“報!”
“九鼎山的船隊經過青川峽再次遭遇伏擊,領隊的九鼎山元嬰長老身負重傷。他一邊跑還……”
“還什麼?”
“還一邊罵您,說您偷襲他。”
“什麼?”凌波芙臉色驟變,她好端端的在碧波城裡靜心冥想,什麼時候去偷襲過對方了?
再說了,九鼎山鎮守大淵的陳伯岐她又不是沒揍過。以自己的實力打那個老傢伙還用得著偷襲嗎?
生氣歸生氣,這件事她必須要找張行儉先解釋清楚。不然要是掀起戰端,她必將受到來自九鼎山和海沙幫內部的兩面夾擊。
凌波芙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這個人既然能給自己栽贓,那龍英會不會也是被人栽贓的?
“墨隱,龍英的事情你先放一放。我要去城主府一趟,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穿著御風靴的陳伯岐早帶著貨船被劫的訊息來到了碧波城,眼下正在那個燈影搖曳的小小兵器鋪裡大倒苦水。
“張家丫頭,老頭子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就不能先問問我有沒有事嗎?”
陳伯岐故意把衣襟上兩道血染的口子展示出來,以示自己傷的很重。他這點傷對於凡人來說很重,但是對於修士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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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傷勢相比,丟人才是他最在乎的。這兩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本以為是王者歸來,結果走到哪裡都是捱揍。
張行儉只瞟了一眼就知道他這是沒話找話,於是只回了對方兩個字:
“船呢?”
“我老人家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連問都不問一句,一張嘴就問船在哪。真叫人心寒呦!”
“少廢話!我問你船呢?”
見實在搪塞不過,陳伯岐尷尬的低下頭,生如蚊蠅:“被海沙幫扣了。”
擔心張行儉發飆,陳伯岐又補了一句:“我跟你說,要不是凌波芙那賤人偷襲我,我肯定能打得過她。”
事到如今,這老東西還在給自己的無能找藉口。他能打得過凌波芙?這話也就只有他自己信。
“你確定偷襲你的人是她?”對於陳伯岐的話,張行儉一個字都不信。
她能感受到凌波芙的氣息。對方這幾天一直在碧波城裡,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動手的人肯定不是對方。但是隻要能促使凌波芙在碧波城的事情上做出讓步,是誰動的手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張行儉關心的是船。只要船和貨沒有丟,她這波就是穩賺不賠。
“拒霜堂裡就兩個元嬰,曲參商當時在我對面站著。偷襲我的人除了她還能有誰?”
張行儉一邊擼著大黑貓一邊思量著:“也就是說,你根本沒看到對方是誰。”
“額……也不是沒看到,只是沒有看得太清楚。”陳伯岐老臉通紅,被人偷襲卻連對方的臉都沒看到,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是十分丟人的。
“不,你看清楚了!偷襲你的人就是她!”張行儉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師兄莫慌,我先疊個bu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