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憐生心中微動。【莫非老仇看到小姐的手段之後,擔心自己天佑軍老大的位置不保?不行,要給他及時糾正思想才行。】
“大帥何出此言?莫非是覺得嶽小姐對我們不好?”
一聽這話,老仇勃然大怒:“說什麼混賬話?嶽小姐待我們如親似友,仇某豈是那等無情無義的狗鼠之輩?這種話以後休要在我面前提起,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見仇恨天發火,彭憐生心裡反而踏實下來。問道:“那大帥說的後悔是什麼意思?”
“我後悔當初就不應該聽嶽小姐的組建什麼天佑軍,我們直接加入天微宮那有多好?現在再說這個話,叫我如何好意思開口啊?唉!”仇恨天長吁短嘆,端起杯子以茶作酒一飲而盡。喝得相當苦澀。
“大帥,我們此番來到綿陰坊,嶽小姐給了太多好處。若再提加入天微宮之事,的確有些得寸進尺。不過現在雖然不行,但是不代表以後也不行啊!”
仇恨天眼前一亮:“依你看來,此事還有戲?”
“何止有戲?只要我們多幫嶽小姐做一些事情。等到她將來欠我們人情的時候,大帥再提此事,她豈會不答應?”
這話說起來簡單,想還清嶽棠的人情,再讓嶽棠欠他們的人情,何其艱難?
不說別的,光是給天佑軍的武器裝備,價值就已經有數千億之多。以綿陰坊和天微宮的戰力,哪裡用得著他們保護?明眼人都看得出,嶽棠允諾每年三千億的安保費,其實就是白送給仇恨天的啟動資金。
這還只是物質上的支援,在其他方面的支援更是彌足珍貴。
這麼大的一份人情,連仇恨天都不知道什麼年月才能還得清。
“憐生,你說我們目前能幫上人傢什麼忙呢?”
“不知大帥看到綿陰坊的情況沒有?”
仇恨天想了想:“昨天倒是匆忙看過一眼,綿陰坊正在擴建,我們好像也幫不上什麼。”
“怎麼幫不上?我們這麼多人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就去幫嶽小姐擴建坊市。修房子修路什麼的,我們雖然不會,但是可以學呀!”
仇恨天默默點頭,覺得老彭這話說得有道理。
天還沒亮,天佑軍便在仇恨天的催促下埋鍋造飯。倉促吃過早飯,便陸續經由傳送陣回到綿陰坊。
彭憐生找到丁衝說明來意,丁衝大喜。這段時間來綿陰坊的難民越來越多,平民百姓搞基建速度太慢,如果有了這些修士的加入,擴建坊市的速度將會大大提升。
為了向天微宮示好,仇恨天和彭憐生這兩個元嬰修士也親自上場。有這兩個大修士帶頭,再加上新增的十萬天佑軍一起動工,綿陰坊以極快的速度迅速擴張。
碧波城。
自從昨天楚陽帶著朝天觀的人離開,碧波城裡就只剩下天一劍派、海沙幫和九鼎山三方勢力。
先前有楚陽這個立場不明的人在其中攪局,眾家都不會輕舉妄動。如今楚陽帶著朝天觀的人已經走了,那這三家利益相關方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張行儉對於危險的直覺一向很敏銳。她深知柿子要挑軟的捏這個道理。九鼎山自然就是三家之中最軟的那顆柿子。如果不及時作出決斷,天一劍派和海沙幫極有可能聯手先把她給滅了。
她與苻廣陵雖然私交不錯,可同樣出身大宗門,她也明白苻廣陵的底線在哪裡。對方是絕對不可能將個人情感置於宗門利益之上的。
既然打通綿江水道的目的已經達成,她也是時候撤出碧波城的爭奪了。
但是在退出之前,她要給苻廣陵和凌波芙一個大大的驚喜。
雖然她沒聽說過晏平仲二桃殺三士的典故,卻也無意中效仿晏嬰來了個一城誅二仙。
於是,張行儉決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