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讓顧準繼續替他代筆,只可惜始終沒能找上他。等後來打聽清楚了,才知道對方已經搭上了李知縣的這條大船。
溫如言當時差點沒有氣得半死,只因這樣下來,他就再也沒辦法拿捏顧準了。如今兩人見面,溫如言先存了十分的不喜,質問:“這不是李大人的徒弟麼,怎麼有空到我們溫家來做客了?”
顧準可不客氣,直接道:“上午有人來縣衙告狀,道溫大老爺隱瞞田產,報給縣衙的田產不實。”
底下立馬響起陣陣議論聲。
只因那告示上面貼的各家田變裡頭溫家已經獨佔鰲頭了,就這樣還有不少隱瞞下來的田產,可見這溫家是有多富貴。還有人心思已經活泛開了,溫家都敢有這麼大的膽子,那其餘的張家跟宋家豈不是也一樣?
溫老爺見底下議論紛紛,立馬板著一張臉:“是誰汙告,煩請速速說來。”
“無可奉告。”顧準道。
溫大老爺氣笑了:“連姓甚名誰都不願意說,可見心中有鬼這樣的人說的話,如何能信?就因為他們說了一句話就得搜我溫家的宅子,顧公子,你們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是心中有鬼進去一搜便知,想必你溫家的田產也不會放在別處。”顧準一招手, 貶官 我的靠山是皇帝
溫嶺試探性地問了問他上峰。
上峰也是一頭霧水:“聖上只說讓你過去, 也沒說是為了什麼,你自己小心點回話。”
“小心些?難不成……”
“不好說。”上峰愁眉緊鎖。
這話讓溫嶺忐忑了好一會兒,不過他自省了一下。自己在工部一直安分守己, 從來也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公務上面也都是嚴謹細緻, 即便沒有做出什麼成績, 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想必也不會有人與他為敵,更不會有人說他的是非。溫嶺篤定了自己沒什麼錯處,所以也就大大方方地進了太極殿。
殿中沒有別的人, 只聖上與戶部尚書李大人在上首。
溫嶺對這位李尚書還是挺尊敬的,這位李大人可是個厲害角色, 原先在禮部任尚書,前戶部尚書致仕之後,聖上不信別人唯獨信他,又將他放在了工部尚書的位置。因李家老太爺是帝師,家在朝野內外素有口碑,兼之李家這位當家的李尚書是個能人, 一時間聲望就更高了。
對上這些大臣, 溫嶺只能笑意逢迎。
只可惜李決並不多看他一眼,上首的皇上也是看了他就來氣。
這樣一個小官兒,皇上根本都不記得他是哪個,只是轉念一想,這麼個小官兒在地方上都能抖那樣的威風,甚至能庇護家人胡作非為,可想而知如今的官員是有多目無王法。
皇上厲聲問:“溫嶺,你可知罪?”
溫嶺聽到這句, 心頭直墜,慌忙跪在地上:“還請聖上明示。”
“你縱容親眷大肆搜刮土地,還隱瞞田產,擾亂縣衙執法,實在可惡!”
溫嶺差點沒被嚇得半死,他有點後悔自己來時為何那般自信,若敏銳些,早點想到應對之策,如今也不至於被問得啞口無言了。這是這事肯定是不能認的,溫嶺也只能揣著明白當糊塗了:“聖上,臣自中進士後便一直在朝中為官,家中諸事臣從不插手,也不知道家中父輩到底做了什麼。臣所言皆是事實,聖上若有疑問可請人前去查探清楚,臣確實不知自己家中發生了什麼啊,還請聖上明鑑!”
“好一個不知。”李決同皇上道,“聖上,溫大人怕是還以為不知者無罪。”
溫嶺趕緊解釋:“臣不敢,只是這事確實不知情。”
他竟然咬死了不知情,那李決也懶得與他分辨什麼。
這事兒跟他弟弟有關係,李決不得不多說兩句,總不能讓自己弟弟受了委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