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城還有什麼認識的好友?
那廂李況卻帶著自家學生直逼廉府。
路上李況雖未明說,但是言語之中三番兩次提到了叫花雞。
顧準何其聰慧?立馬明白過來他師父跟廉將軍必然透過信,且言語切磋過一番,估計心裡正不服著呢。顧準雖知道卻也不怎麼擔心,安撫了一句:“這都好說,以前是沒機會,如今空下來了,今兒晚上我便給您做一道更好的。”
李況立馬就被安慰到了:“不是叫花雞?”
“比叫花雞好千百倍。”
李況心中快然,什麼叫花雞,名字聽著便不好聽,遠不如他的!
師徒倆來得突然,來時絲毫未告知廉府的人。待登門之後,廉江州直接就呆在了原地。
李況意想中的歡迎場面沒看見,看他這位老友的樣子,似乎還格外不歡迎他過來。李況板著臉:“那我這就走?”
“走什麼走?”廉江州也就愣了那麼一會兒神便反應過來了,說話也再次變得滴水不漏,“只是未曾想到你突然過來,家中也未準備酒席給你接風洗塵。”
“我是在意那些虛禮的人麼?”
自然是不是的,在意的是你待會兒漏了餡。廉江州心中有些焦急,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吩咐底下的人趕緊去準備晚膳。
顧準見他們有話要聊,便藉口去廚房將屋子謄給他們二人了。
廉府的廚子們見到顧準過來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這回顧準沒有讓他們出去,有不少人就站在旁邊幫忙,其實也是打著偷師的念頭。
不過顧準並不在意他們學不學。他在系統那邊拿了一道食譜之後便照著做了,顧準做起來毫無難度,可那些廚子們瞧著卻覺得眼花繚亂,有些跟不上了。
主刀的師傅見顧準片魚的手藝如此熟練,納罕道:“顧公子平日還會練習刀工啊?”
顧準手一頓,差點沒有把魚給劈斷。他總不能解釋那所謂的廚藝技能吧,只能點頭應付:“家中雙親不在,我自幼照顧弟妹,所以學了一點手藝。”
話音剛落,顧準便感覺到周圍人看他的目光忽然變了。
顧準失笑,明白他們這番轉變是為何,又道:“其實家中日子過的也還可以,並不艱難。”
這話誰也不信。年幼失去父母,還要拉扯一雙弟妹長大,怎麼可能會不艱難呢?只是有苦不想說而已,他們都懂。
顧準不喜同情,只是這些人並沒有惡意,他也就隨他們去了。
這道松鼠桂魚做起來不算太難,只是勝在造型別致,出鍋之後格外的好看。顧准將菜端上托盤的那一刻,周圍人看著頗為驚豔,也感慨於顧準的不藏私,畢竟設身處地的想,若是他們有這樣的本事定人藏得死死的,不叫人學到半分。就衝這品相,都足夠當做家傳的手藝了。
事實上,這道菜可不僅指驚豔了廚房一眾人,上桌之後更是驚豔了廉江州跟李況。
廉江州那一雙眼睛素來只能看到吃的,他一見著盤中的魚如此誘人,自然是先拿起筷子準備大快朵頤。
李況伸出筷子攔住了他:“這可是我徒弟專門給我做的,要嘗也是我先嚐。”
廉江州覺得李叔寒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討喜:“你既然知道他是你的弟子,為何還是這般小氣?這東西你往後又不是吃不到了,估摸著在鹽官縣的時候早就已經吃膩了吧?怎麼如今還跟我搶?”
李況臉色一變,有些臭臭的。
廉江州眨了眨眼睛,一瞬間好像猜到了什麼,於是先發制人:“你該不會……從來沒吃過你徒弟做的菜吧?”
要真是那樣的話,未免太可笑了吧哈哈哈……
“怎麼可能?!”李況立馬發作,“我是他師傅,怎麼可能沒吃過?只是我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