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失, 這樣的狀態,蘇墨言十分滿意。他甚至覺得比起爾虞我詐的京城,鹽官縣才是最適合他的地方。
另一頭,李夫人也聽說今日沈元徹被氣走一事,四下無人的時候她便開始教訓起了李況:
“世子還是個孩子呢,你老是與他作對幹什麼?真把他給氣跑了,你以為聖上會讓你好過?”
秦王世子為何會行事張揚,那還不是聖上寵的。
李況道:“不過就是隨便逗他兩句。”
“這是什麼壞毛病?趁早改了它。你要是衙門騰不出人的話,就讓小廝幫幫他們。都已經求到跟前了還不出手,你這個師傅未免當得太名不正言不順了,你也不怕你徒弟埋怨你?”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可是為了他們好。你也說了他們年紀輕,這樣的年紀能有如此極好的歷練機會已經十分難得了。就連我當初讀書的時候,也沒見著這樣的好機會。尤其是我那徒兒,他雖聰慧過人但到底沒有經歷過什麼事情,如何用人,如何做事,這裡頭門道大著呢,他還有的學。”
李夫人搖了搖頭:“當你的徒弟可真是不省心。”
李況攤了攤手,他這確實是為了徒弟著想。自從這事兒指派下去了之後,李況就沒想著自己要插手。他不僅現在不會插手,往後也不會。在他看來,顧準還是或許太稚嫩。可留給他這徒弟的時間也不多了,他必須快速的成長起來。
府試與鄉試並不是一年,但算一算日子,明年秋天鄉試,次年春天會試,待會試過後便要正式進入朝堂為官了,可顧準這十來年並沒有受過系統的教育,學的東西還多著呢。首先要做的,就是看清自己往後道路之艱難。
變法,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
今日過去之後,顧準也知道此事的複雜程度了。第二日他仍早早地起身,與他們匯合。
只是今兒只蘇墨言來了,沈元徹直接賴在床上起不來,打發當歸過來遞一句話,問問顧準能不能給他放一天的假,讓他在酒樓休息休息。
顧準黑著臉直接調頭去了酒樓,當歸攔都沒攔住,讓顧準闖了進去二話不說將沈元徹從床上拉了下來。
沈元徹人都傻了,這大早上的,他都很沒清醒呢!沈元徹沒想到顧準竟然這般殘忍,在那兒叫苦不迭:“我這兩天腿走的都快要斷了,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休息休息?”
“等你七老八十了自然有的是時間休息,現在休息,你怕不是想讓我師父寫信給秦王?”
沈元徹一聽到這些就頭疼:“行行行,我不跟你爭了,我起來還不成嗎?”
沈元徹認命地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洗漱,一點不好含糊,隨後怏怏不快地跟著兩人後面。
本來以為今天能偷一次懶的,誰想到顧準這麼不近人情。
可出來了之後卻不得不面對另一個問題,他們手頭人手實在不夠——為數不多的幾個能用的就是沈元徹帶來的羅管事、杜嬤嬤、當歸幾個小廝外加蘇墨言的兩個小書童了。
這是他們手頭上僅有的人手。
想要在短時間把李家查的清清楚楚的,這麼些人手肯定是不夠的,而且這些人裡頭沒有一個是鹽官縣土生土長的,本身就得縣內不甚熟悉,讓他們過去查東西也是為難人家。
沈元徹為了讓他們放機靈點兒,認真辦事,還知道拿個獎勵在前面吊著。這獎勵毫無疑問必然就是錢了,畢竟沈元徹啥也沒有,就是錢多。
系統看這樣子又是沒忍住一陣心動,它要是沈元徹身邊的小廝就好了,這樣的話那些錢通通都是它的。有它出馬,還怕有什麼是查不出來了?
有錢在前面放著,幾個人立馬就動起來了。
有這些人出去辦事還不夠,顧準他們自己也得時刻盯著。李家人很慎重,一連盯了兩天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