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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花雞,什麼養胃粥,他都已經吃膩了吃吐了,還在乎少那麼一頓?也就只有廉江州這麼沒見過世面的才會如此大驚小怪。
廉江州收到信又是另一日的事情了,他看了之後也不生氣。只是苦惱自己該如何同顧準說。畢竟前兩日他還不客氣地請人家一放榜就回去呢,如今貿然說要教人家騎射,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廉江州還在想一個靠譜的由頭,想了兩日沒想好,府試放榜的日子卻到了。
榜首 沈元徹:到底都沒中?
一大早, 顧準便起身準備觀榜。
張榜之處也是在貢院門口,顧準剛用完早飯,還未來得及坐上馬車, 便看到沈元徹等在了外頭。見了他, 顧準甚至都想掉頭回去改天再看榜了。
只是沈元徹這個厚臉皮的卻又覥著臉黏了上來:“都是要去貢院的, 不如咱倆一道兒好了。你瞧我多貼心, 大清早的連覺都不睡就過來等你, 感動不?”
顧準真是感動得吐了。
這麼個牛皮糖甩又甩不掉,且自從上回幫了他之後,他便又開始以自己的好友自居, 如今就連德叔也知道他們倆關係匪淺,可把顧準給隔應壞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當初就不應該幫這人。
如今變成這樣,他也只能受著,誰讓他自作自受呢?馬車上面多出了一個人,顧準怎麼都覺得不自在,看書也看不進去。
沈元徹見他拿了進去一本兵書,嘖嘖稱奇:“你這涉獵還挺廣的, 什麼書都看。”
“廉將軍送的。”
“廉將軍還送你東西?”沈元徹錯愕不已。
顧準覺得他這樣一驚一乍的實在聒噪:“再吵就給我下去。”
沈元徹小聲道:“我只是太驚訝了, 廉將軍可不會輕易送別人東西的。他好歹也教了我們三四年,就連太子他都沒送過東西,不成想你們倆倒是挺投緣的。也得虧那些皇子們不再跟前,要不然看廉將軍送你東西說不定要跟你急眼了。”
這話顧準是不信的,若是那些皇子們當真眼皮子淺到這個份上,那他們大梁氣數應該已經盡了。
皇子皇孫裡面,出一個沈元徹就夠了,再多幾個大梁遲早玩完兒。
車上放著果脯, 是德叔怕他在外面無聊所以才備上的零食。顧準跟他說話之後便覺得嘴裡沒味,隨手捏了一個丟進嘴裡。
見他吃東西,沈元徹又來勁了,試探著道:“瞧你做飯的手藝那麼好,做零嘴應該也不差的吧,要不,回頭試試?”
顧準掃了他一眼。
沈元徹漸漸坐直了什麼:“怎麼了?”
“下去。”顧準無情道,
沈元徹一聽到這兩個字不知怎麼又慫了:“我幹什麼了我?就算是要一刀砍了我,好歹也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顧準不緊不慢道:“我並非廚子,也不是你的下人,往後做飯那些事情還是教給的廚子,我可沒義務給你做吃的。我願不願意做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就算是做了,分不分給你那也全憑我心情。給你你就受著,不給你你也得忍著,聽懂了嗎?”
顧準說得認真,沈元徹看他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得緊張起來,趕緊解釋:“我從來沒把你當廚子,更沒把你當下人,只是有些嘴饞,而你做的東西又太好吃了些。朋友之間開開玩笑有什麼大不了的,咱倆關係都這麼好了,你怎麼還這麼看我?”
天地良心,他可真沒看輕顧準,
顧準又翻了一頁,道:“第二件,咱們的關係也沒好到那個份上,我不過是看你可憐才同廉將軍說你我是好友,不過是一句應付之語,你該不會是當真了吧?”
他,他可不就是當真了嗎……沈元徹欲哭無淚,想要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