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到底是這荷包扔的好,還是他接的好呢?”
“你還在邊上說些風涼話,那荷包裡面的玉佩是皇祖母賞給我的,你說,如今落到他手裡該怎麼是好?”
寧三娘想也不想便道:“這好辦,回頭你再要回來不就成了?”
沈令儀抱著胳膊:“你去要?”
寧三娘一下子不敢說話了。不是她的玉佩,她怎好意思去要呢:“還是你去吧。”
“哎……”沈令儀也有些頭疼,這事兒弄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沈令儀本不想惹出這些是非,可偏偏那玉佩對她來說意義格外不同,要不然也不會時時帶在身上。
她又往下看了一眼,發現車馬已經走遠了,沈令儀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你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了。”
寧三娘也就笑笑不說話,其實她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讓沈令儀主動去找人家,這關係自然不就親厚起來了麼?她即將成婚,再過兩個月便會成為皇子妃。按理說她身為待嫁之身不好出門,但今日沈令儀過來邀她,寧家看到她的身份上面也不作為難,這才允了她出來。
往後再想出門可就難了。寧三娘自己有了歸宿,雖說說這歸宿不知是福是禍,但她總歸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現如今擔憂便是沈令儀的姻緣了。
真不知這次動的到底是不是她的紅鸞星。
另一邊兒,沒找到人的沈令桓卻異常惱怒。剛想罵兩句,回頭就看到她嫡母直勾勾地審視著她。
沈令桓一個激靈,立馬擺出一張天真的笑臉:“母妃看什麼呢?”
“你說呢?”秦王妃意味深長。
沈令桓嚇得謹慎了許多:“女兒真不知道。”
秦王妃冷笑兩聲,莫名想起兒子之前的交代。
原本她還覺得兒子杞人憂天,如今看來,她家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女竟然真動了心思。今日嫡兄都不看,滿腔心思只撲在一個外男上面,真是叫人不恥。
未免她作出不該做的事情,秦王妃這才敲打了兩句:“咱們皇家規矩最重,一旦惹了你不該惹的人,回頭什麼下場想必你自己心裡也應該有數。”
沈令桓裝傻:“母妃這是什說什麼呢,女兒怎麼聽不懂?”
秦王妃直接把話挑開:“我可沒空看你這裝糊塗。你竟然不肯承認,那我便把話說的直白一些。這顧狀元深得聖寵,前途無限,莫說是高門貴女了,就連公主也配得起。你雖出身王府,無奈卻是個庶出,還是早些歇的那一段不該有的心思吧,別說是你父王了,就連聖上也斷然不會同意的。”
她敢說這樣的話,就不怕這個庶女會怨恨上她。比起這個庶女,他們王府與顧準的關係才更重要些。六元及第的狀元郎,那是他一個庶出且沒有封號的宗室女能高攀的?
“你別怪我說的難聽,事實本是如此。有些事兒自打出生便就註定,早點認清形勢比什麼都強,切莫行差踏錯,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屋中都是秦王妃的親信,聽了這話自不會覺得不妥。
可沈令桓氣的發抖。
當然更讓她生氣的是,秦王妃說的都是真的。庶女出身,父王不喜,她壓根沒有什麼引以為傲的。可就讓她這麼放棄了,沈令桓也不樂意。
或者說不甘願吧。
秦王妃自然也不會只交代了那麼幾句話,既然看出了她這個庶女的心思,秦王妃便不會給她半點的機會,回去之後便加派了不少人手前去盯上,為的就是防患於未然。顧準於他們王府有大恩,萬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噁心到了他。
顧準與諸位進士一道用了午膳之後,這才各自回程。
身為狀元郎,顧準回程也是熱熱鬧鬧的,甚至還有一對人馬一句吹歌奏樂地跟在他左右,待車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