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破不了也不能破。
沈元徹對此十分不滿,授官之後他還同顧準抱怨:“早知道我就該多下點功夫, 要是名次再往前靠一些的話,也不至於被你們兩個人落下這麼多。”
這兩人往後也算是湊在一塊兒,幹什麼都成雙成對,有商有量,獨他一個冷冷清清,多沒意思。
顧準道:“你這麼說,叫那些落榜的人情何以堪?”
“我不管,反正我就想去翰林院。”沈元徹有些賭氣地道。
沈元徹嚷嚷完,忽然感覺背後彷彿有人盯著他。
他回身一看,見後頭的一個進士直勾勾地瞧著他們這邊,目光滲人的很。關鍵是那個人他彷彿認識,可又一時想不出來到底在哪兒見過。
“這人……怎麼總看著咱們這邊?誰啊。”
顧準這才注意到後頭那人。
不同於沈元徹,顧準一眼就認出來他是誰。
蘇墨言更是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李周?”
“怎麼是他呀?”蘇墨言這麼一說,沈元徹也徹底想起來了這麼一個噁心的玩意兒。
他真覺得挺晦氣的,竟然跟這樣的人一塊兒授官,且這樣的人往後竟然還要留在京城,如此便更叫人生氣。
顧準也覺得奇怪,他更奇怪的是自會試到現在,他竟然從未注意到此人。不過細想想也不奇怪,他被禮部不折騰的不輕,短短几天店內的精神恍惚,哪有空注意些別的。
不過,李周這次想來是二甲開外,否則也不會一點兒都沒注意上。
沈元徹不滿道:“皇伯父怎麼讓這種人高中進士啊,那些考場的官兵都不查戶籍得麼?”
“便是查了又有什麼用處,他家裡是犯了些事,但說到底也不算是什麼大事。”當初竟然沒有弄掉他的功名,就說明李周應該是乾淨的,起碼錶面上看是如此。
沈元徹見李周竟然還敢往這邊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這人真是狗膽包天,都來了京城竟然還如此囂張,不知道京城是他的地界嗎?
李周忍了忍,偏過了頭。
他對顧準的態度很是不平。
雖然他同顧準有些矛盾,但他自認才學不輸於顧準,也一直把顧準當成自己的對手。結果自打殿試過後,顧準竟從沒有拿正眼瞧過他!
實在是可惡。
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不過是見他名次不好,便可勁兒的欺負他。只是李周現如今什麼官職都沒得,心裡不自在,便沒底氣上前理論,只匆匆落逃了。
沈元徹這才作罷,只是沒一會兒他又想起了一回事:
“我昨天晚上聽我父王提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此次會試裡頭有一個倒黴蛋,雖不知姓名,但他的事兒那些考官裡頭都已經傳開了。說是本來名次不錯,好幾個考官覺得他寫的甚好,拿去給皇伯父看,可皇伯父卻沒有看中,如此便導致了他名次降了許多。據說他那最後一道策論是反對變法的,還把變法說得一文不值。想必那是過後他也是痛定思痛,於是在殿試中又想了個主意,對著皇伯父一頓諂媚。可笑的是,他的滿篇諂媚之語都沒有送到皇伯父跟前,直接就被打下去了,名次一降再降。先前我還猜這人到底是誰,如今見他這般憤憤不平,大抵就是他了。”
可謂是大快人心。
顧準倒還沒想到還有這麼個內情。
其實不只沈元徹覺得這人是李周,顧準也一樣。剛才授官的時候可沒見李周出來領職,可按照當初鄉試的成績,李周確實不該如此。唯一的可能,便是他自作聰明,反而斷送了自己的後路了。
後來三個人一打聽,得知那李周果然過得不如意。
如李週一般的進士還有不少,除了顧準這些授官的,另有一部分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