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不想皇上接著又道:“讓太醫院派兩個太醫過去看著,這逆子尚未伏法,如今還不是死的時候。”
蘇貴妃立馬跪下謝恩。
皇上也看不過去了,連忙讓人將這對母子兩個拖走。這兩個只要還在殿中,便無疑是在向眾人展示他的昏聵無能。方才都已經被逼到那個份上了,如今卻還下不了狠手,要說他這個皇帝當的可真是夠窩囊。
但皇上也沒有辦法,沈元灝能狠下心腸對自己的親人動手,皇上卻做不到。
這對母子倆走了之後,皇上才覺得自己沒那麼丟人了。
一時又聽程相他們問起韓斯年外頭情況如何。
韓斯年喜歡不喜歡應付他們,還是廉老將軍替他解圍:“外面一切都好,除了派人圍堵白馬寺,二皇子並未對其他人動手,也就只召集了親信圍攏了皇宮。”
程相立馬想起自家小孫兒:“那白馬寺裡頭的官眷?”
廉江州道:“已經派人前去營救了,程相放心,二皇子既然想要那他們做把柄,轄制諸位大人,便不會將他們怎麼樣。”
程相幾個人也知道是如此,但是事情發生到自家的時候,總還是放心不下。這裡也就李尚書心裡稍稍安穩一些了,今兒顧準出門的時候把家裡那對雙胞胎送到了他們李家,有人來家裡做客,他們必定不會去白馬寺上香的,如此才能逃過一劫。
李尚書這麼一想,又覺得李家那對雙胞胎確實是個小福星,待會兒回去的時候,可要好生謝謝他們。
他不擔心家中人,腦子便清明瞭幾分,於是問起了廉老將軍:“老將軍怎麼突然來了京城,之前也一直沒有聽過您的訊息,還想著您今年不回來了。”
皇上也盯了過來,確實,今兒這事太及時了。
廉江州甚至都沒往顧準那邊看,看向皇上,一通瞎話張口就來:“聖上,老臣幾日前便已經到了京城,這是一直待在家裡準備祭祖,並沒有出門會客。本想著低調的過個年,待年過了之後就立馬出京,誰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了這檔子事。”
韓斯年也跟著解釋了一句:“我也是出宮之後聽說了白馬寺一事,正準備進宮救我們顧大人,剛好碰上了廉老將軍,索性便一起過來了。”
皇上聽他說要救允之,心道果然如此。
不過這也倒符合韓斯年的性子,今日若只有他一個人遇害,只怕這人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會帶兵來救人?
原來他還是沾了狀元郎的光。
韓斯年一個人是沒那麼大本事統轄京營的,但是廉老將軍不同。他原先在邊境的時候掌管邊境軍馬,在京城則掌管京營。雖說如今京營裡頭有一半的人都倒戈向了二皇子,但還有一些是廉老將軍的舊部,今兒未曾跟著二皇子一塊兒起事。這些人見了廉老將軍,立馬決定要入宮擒賊。
剛好宮中又有禁軍相助,兩邊人裡應外合,這才打的沈元灝措手不及。
韓斯年一板一眼地將這些說清楚,他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但是有些話還是得當眾說明白。否則,那狗皇帝說不定還真要疑心了。懷疑他倒是沒什麼,反正他也不在意,可若是懷疑上了顧準,那麻煩可就大了。
韓斯年說完,又激了皇上一句:“事實就是如此,你要是還不放心我的話,大可以叫人過去查。總不至於今天這一出都是我自導自演的吧,我還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說動二皇子謀反?”
皇上越發臉上無光了,強行給自己扳回一城:“朕是那等無理取鬧的人嗎?多心的分明就是你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韓斯年笑而不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麼?那可未必。
韓斯年一貫都是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這狗皇帝,他堅信,若是今日解釋不清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