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希望。只要他好生當官,以後未嘗沒有起復的可能。
唯有離開京城,才能實現他的抱負。
三個人聚在一塊兒,便是什麼都不做也叫人高興。沈元徹最是能說的,高談闊論了一番,將蘇墨言最後那點傷感都衝散了。喝了好一會兒的酒,分開時,獨獨留下顧準一個人是清醒的。
“還真是……”顧準看了一眼倒下的兩人,“不能喝酒還喝那麼多做什麼?”
這兩人喝起酒來好似自己有多海量,沒成想幾壺下去就倒了。
顧准將這兩個不省人事的都搬上馬車,各自送回了各自的府上。蘇家那頭對他沒個好臉色,顧準也不是個會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將人放下去之後便離開了。
去了秦王府卻從前一般被殷切招待,秦王跟秦王妃每每見到他,都恨不得把他當親兒子看待。這回送了沈元徹過去,顧準也沒推脫掉王妃的好意,去府裡小坐了片刻。
不過出來的時候卻碰到了一個生面孔,顧準離開許久之後才恍然記起來,那位好像是沈元徹的庶妹,不知叫什麼。按理說應該不會碰到她,怎麼偏偏又那麼巧?
不過終究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顧準也沒放在心上。這兩日他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回府之後便安心給蘇墨言準備踐行之禮,準備這些的時候陳姑姑也幫著參考了不少。
顧準本來也不打算多送,但是想到蘇墨言這一去還不知是多少年,不知不覺便準備的多了一些。
於是待蘇墨言啟程的時候,便不得不多僱一輛馬車來裝這些踐行禮。
從前門庭若市的蘇家,已經已經是人走茶涼。蘇墨言走得悄無聲息,除了蘇夫人,其實並沒有多少人在意。
他走的那一日,又剛好是初春。
春寒料峭,寒意中卻又能感受到萬物即將復甦的蓬勃生機。
顧準與沈元徹都推了別的事兒,特意趕過來送了一程。
遙遙地望見馬車漸行漸遠,沈元徹忽得有些傷感,嘆了又嘆,最後看向顧準的時候目光都帶著慶幸:“幸好你會一直留在京城。”
顧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一定?即便是他,也不知往後會不會因為什麼事情而離開。
蘇墨言的離開,也似乎為沈元灝造反一事畫上的句號。被牽連的人家,死的死傷的傷,流放的流放,衰亡的衰亡,如今又過了些時日,已經並沒有多少人在提起往日這些輝煌的大家族了。
京城本就是一個興衰不定的地方,憑它有多顯赫,只要一招不慎,照樣滿盤皆輸。
那幾戶人家聽說如今也還過得去,那便不是最慘的。
皇上也漸漸走出了沈元灝帶給他的悲傷中,他很快就有了別的事兒做,譬如太后忽然給他找的事。
“您說什麼,要給允之說親?”
答應 賜婚也需過問對方意見
太后這麼神來一筆, 叫皇上連傷心都顧不得了。
本來麼,兒子雖然沒了,但又沒死, 這傷心的程度本就不深, 遠沒有太后說的這麼一句話給他來的震撼大。但是回頭仔細一想, 顧準也的確是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 尋常人家這麼大的長子, 說不定連小孩兒都有了。獨他一個沒有父母照看,更無媒人上門說和,到現在都還是孤家寡人呢。
該定下一門親事了。
聽說顧家還有一對雙胞胎兄妹倆, 等顧準成親之後,家裡有了女主人, 那兄妹倆也有了長嫂。長兄如父,長嫂蘇母,往後孩子大了也不會因為沒有母親教養被人取笑拿捏。這般一思量,皇上又覺得此事迫在眉睫,竟一刻也耽誤不得了。
“還是母后想的細緻!自打上回那位北元小公主語出驚人,將朕給嚇到了, 朕便沒有再想著給允之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