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嬌弱之人,別人都能騎馬而行,他為何不能?
顧準沒作聲,也翻身上馬,跟在他左右。
沈元景打從今兒過來的時候便發現,顧準總是有意無意地護在他跟前。不僅僅是他,就連那位韓將軍的目光也一直放在他身上。
沈元景看的很是疑惑,身邊沒人,他已經問出來了:“顧兄可是有什麼話要同我說?”
顧準搖了搖頭,倒也沒瞞著他:“並沒有別的話,只是今兒出門的時候眼皮一直在跳,心頭有些不安,若不跟著殿下,只怕我也不敢回城了。”
他幾天前就是這麼一套說辭,哄著太子答應了他不少事兒,今日還是一樣。
“說不定是你太緊張了。”
顧準搖頭:“並非如此,而是每次遇到險境都會有所感應。”
沈元景大笑:“若如果真出了岔子,你跟著我才是最危險的。顧兄還是離我遠一些吧,免得又叫我給帶累了。”
這當然是玩笑話,太子並沒有當真,以為顧準太過於警惕了。
顧準提醒:“殿下忘記了當初在臨安府的事?”
沈元景笑聲一頓,他緊了緊韁繩,餘光看了一眼後面的隊伍,道:“當初不是在京城,且又事出突然,毫無防備這才被他得了手。如今咱們是在天子腳下,那些人難不成還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敢在這裡截殺我?”
顧準心道,還沒有什麼是你那弟弟不敢做的。
太子人是不錯,就是實在心軟了一些,對於沈元灝這樣的人,就不能拿什麼善意的眼光看待他,也不該覺得他會受制於此,不敢行動。
畢竟這個人瘋起來的時候是真的毫無理智,如若不然當初他也不敢謀劃的一場刺殺了。凡是有一則有二,預備著些總歸是好的。
離皇城還遠,沈元景也不經常同顧準說話。他近日身邊也起了不少變化,原先不拿他當一回事的那些大臣,有不少都悄悄對他示好。沈元景當然知道他們這些轉變是為了什麼,也知道他們所求的是什麼。夜深人靜的時候,沈元景想起這段日子的事情總免不了有些飄飄然,可他也深知,這些如今靠過來的人並不會真心對他。
難得遇上一個能說話的,沈元景也不急著回宮,同顧準二人騎著馬走在前頭,信馬由韁,一邊走一邊談心。
說的許多都關於沈元灝,近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繞不開這一位。
顧準知道太子需要的只是一個傾聽者,並不是為他出謀劃策的人,所以只聽不說,甚至還能分出一些心神來觀察周圍。
突然,顧準突然勒住韁繩,駐足細聽。
這番動作甚至是毫無徵兆。
察覺到顧準的動作,韓斯年也迅速作出反應,驅馬靠近沈元景,復又朝著身後吹了一聲口哨。
這是集合的命令。
要說誰最信任顧準,那必然是韓斯年了。
沈元景也驚了一下,可他檢視了一番周圍,卻未發現什麼變故,只能問向顧準:“顧兄,怎麼了?”
“有人圍過來了。”顧準雙目無端銳利起來,巡視四周。
“可這周圍好像也沒人……”
話落,旁邊的草叢裡忽然射出一支冷箭,筆直地朝著沈元景的面門射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韓斯年抽刀擋住。
那隻箭被震了一下,彈到了地上,箭頭已經被折斷了。
沈元景心頭一慌,緊緊地扯住韁繩。
顧準猛地喊道:“殿下,速速下馬!”
幾乎是下一刻,後面便緊接著射來無數的冷箭,與此同時,一幫蒙面的刺客從四周衝了過來。
雖看不清臉,但也能看出他們身形魁梧,在手上都拿著長刀,來勢洶洶。
可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