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想去都是錯,大皇后只能耐著性子繼續哄了,唯有哄著,才能讓她安順一些不要去惹事:
“你乖乖的,顧大人早晚都會出來的。你父汗是個愛惜人才的,他斷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顧大人失蹤。你且放心,宮裡宮外就這麼點地方麼,咱們這邊的人手也已經出動了,假以時日,必能把人給你找回來,到那時,你父汗自然會給你賜婚的。你聽母親一句勸,今兒回去之後就在屋裡好好歇著,多餘的事情不必管,自有你父汗和你母親替你操心。”
阿剌海不傻,她母親左一個不必操心,右一個不能插手,讓她知道只怕這件事情真的是她父汗做的。
可是到底為什麼呢?
他們抓顧準去,究竟有什麼意義?難道是為了讓畫兩幅畫?
阿剌海怎麼都想不通。
同樣想不通還有她父汗。
乃仁臺是覺得自己可能低估了顧準。不止乃仁臺,就連烏恩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只是大汗發話,他不得不回。兩個人商議事情的時候,把身邊的人都給趕了出去,就連親信也沒留下。沒了外人,烏恩才敢放心大膽地說:“大汗您放心,顧準都已經被咱們給安置好了,那地方偏僻又安全,不會有人能找到的。”
話雖如此,可是乃仁臺還是有些緊張:“那邊傳話的人不是說這個顧準出生寒門,無根無基,可以隨意拿捏的麼?怎麼如今看來好像不是如此?”
“這……”烏恩欲言又止,“按原先打聽出來的情況看,也確實如此。”
可依著這兩日那些人的動靜看來,似乎又有些出入。就好像那些人的存在,單單就是為了保護顧準一個人一般。
可那顧準分明就是出身鄉野,且初入官場啊,怎麼可能會被如此器重?哪怕在大梁的時候,大梁皇帝多跟顧準說了兩句話,烏恩都沒覺得顧準受寵,畢竟他一直先入為主地覺得,顧準只是個幸運一些的無名小輩,不值得大梁花費力氣去保他。直到回了上都,烏恩也一直這般想的。
乃仁臺想的深一些,他覺得他們這回恐怕是被人誆騙。對方故意讓他們覺得顧準好拿捏,顧準讓他們將顧準給捉住,說不定就是為了借刀殺人。
如今他們就是那一把刀。
乃仁臺憤憤不平:“這些大梁人,心眼真是一個比一個多。”
烏恩聽到這兒也有些為難,他也算是主謀了,一手策劃出如今這個局面,可現在看來這局面似乎對他們不利,弄得烏恩也有些裡外不是人。
他問:“大汗,如今咱們是要問清楚,還是……直接殺人滅口?”
“重要的事兒都還沒有問出來,就先想著殺人滅口?”乃仁臺對烏恩有些失望,“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烏恩見狀心裡也不大好受。
好不容易有個立功的機會,結果功勞未立,隱患卻先行一步。
如今就連烏恩自己也不確定,他們捉了顧準這個看似“無根基”的大梁狀元究竟是對是錯了。
距大都東北角有一處行宮,這行宮平日裡大門緊閉,今日門外卻守了兩個人。
失蹤已久的吳承安以及被吳承安牽連的顧準如今正被關在裡頭。
當日吳承安失蹤,顧準帶人前去尋他,可惜夜間著了別人的道,在找人途中被人一棒敲暈。
那棒子來得太快,系統都還沒反應過來呢,顧準人已經被拖走了。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們便身處這初小院中。
院子在哪兒,如今外頭是何情況,顧準一概不知。他只知道,自己跟吳承安這次註定要倒大黴了。
又隔了一日,顧準才看到有人過來。來人也是個老熟人了——烏恩。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
烏恩這回沒說廢話,開門見山地表明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