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回家腳步都比以往輕快了不少。
寧三娘已經備好了他愛吃的晚膳,見狀笑著問:“殿下高興什麼呢?”
沈元灝一頓,還是沒有把話說出:“沒什麼,今兒辦事辦的好,被父皇誇了一句。”
“殿下自來聰穎,父皇心裡都清楚著呢。”
寧三娘說著,親手給他盛了一碗湯。她待丈夫一片赤誠,乃是因為丈夫是除了沈令儀之外少有的真心待她之人。不計較她的出身,也不計較她性格木訥,剛一入府便把府中的中饋交給她,還敲打府上管事,讓他們聽自己的話。
以真心易真心,寧三娘覺得,倘若自己一直體貼對他,早晚有一日也能捂熱他的心。
思及此,寧三娘臉色又柔了幾分:“殿下昨兒晚上說有些累,妾身今兒從大夫那兒拿來了一些藥草,說著泡著能夠解乏。”
沈元灝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你有心了。”
……
入夜,二皇子府一片寂靜,顧準的狀元府也安逸非常。
翰林 遭到了上峰的刁難
顧準親自前去迎接。
來人是李夫人的孃家送過來的, 過來的時候也只帶了兩個包袱,下了馬車之後便讓送她的人回去了。
車伕知道這位姑姑性子有些古怪,也沒敢不聽他的話, 立馬就轉身離開了。
於是等到顧準出來的時候, 就看到這個姑姑獨自站在門前。
有一瞬間, 顧準甚至從這位姑姑身上看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他凜了心神, 客套地上前問好。
陳月如冷淡地掃了他一眼, 稍微驚詫於這位新科狀元的風華。不過這位若是不優秀的話,恐怕也入不了宮裡那兩位主子的眼。陳月如年紀不小,今年已經三十歲了, 生得十分算標誌了,不過在宮裡待久了讓她整個人顯得有幾分不苟言笑, 光看著便知道她是個冷清的人。
畢竟要在這府上住上幾年的,陳月如也客氣地回了禮。行禮的時候脊背都挺得直直的,就連耳邊的耳飾都紋絲不動。
顧準心裡佩服。
這位姑姑還是有些本事的。
他領著人進去。想著既然是宮裡出來的,又是師孃孃家找來的人那必然不會出什麼岔子。顧準也沒想問這位陳姑姑的事情,是陳月如自己主動說了兩句。
顧準聽她說起,才知道她原是伺候太后的人, 只是年紀大了在宮裡待著討喜, 所以便被放了出來。
韓斯年心裡默默地想著,在宮裡待著不討喜?那這怕不是被趕出來了吧?
不過這話他也不好意思問。
一時進了正廳,顧準便準備讓這位陳姑姑見一見他的弟弟妹妹。
結果進去之後只見顧長安現在原地,乖巧地等著他們的到來,旁邊卻不見顧長樂的身影。
“長樂呢?”
顧長安猶豫了一下,指了指身後。
顧準轉過身找了找,最後在門後找到了縮成一團,嚇得不敢吱聲的顧長樂。
顧長樂眼淚汪汪。
顧準扶額, 看來她在李家是真的被嚇到了。也是他的錯,不該讓她真信的那些話。其實那些話只要是成年人便知道是假的,可偏偏長樂是小孩,被嚇到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乖,快出來給姑姑見禮。”顧準牽起了她的手。
顧長樂哆哆嗦嗦地站了出來,很想問問這位姑姑到底兇不兇。可是見哥哥不由分說地把自己給拉了出來,只能悄悄給自己打氣,安慰自己這位姑姑肯定是不兇的。要是兇的話,哥哥也不會急著讓她見了。
哥哥對他這麼好,應該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揍吧。
應該吧……
顧長樂做足了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