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搖了搖頭:“朕卻覺得未必。只可惜當初朕回京的時候沒將元徹帶回來,要不然,這會兒也不至於連一個問話的人都沒有。”
秦王一驚:“這事兒跟那臭小子也有關係?”
“你不知道?”皇上挑了挑眉,要是他沒記錯的話,秦王似乎也看過這遊記吧,他怎麼就沒發現這遊記就是從秦王妃名下的書肆裡印出來的?
見秦王仍一頭霧水,皇上好心地點撥了他一下:“你成日裡忙來忙去,只怕元徹還沒來得及同你說此事。朕早已經差人打聽了,這遊記是讓元徹弄出來的。他在臨安府不是有間書齋麼,最開始這遊記只在那書齋裡賣,沒多久他又瞧中了京城的書肆,便讓人運了不少書過來。”
秦王一下子就黑了臉。
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秦王心裡別提有多膈應:“這兔崽子一天到晚正經事不幹,就知道倒騰他這些歪門邪道。”
就這麼個廢物東西還要跟著李叔寒學,便是李叔寒再厲害,怕也教不透他這個榆木腦袋。
皇上一聽到他的腔調頭都大了:“他又沒做什麼錯事,你何必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他還能做好事不成?”秦王反駁。
皇上也知道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反正秦王一直以來便是如此,凡是有事情牽扯到了元徹,不管好事壞事在秦王眼裡都必定是壞事兒。
攤上這麼一個父親,元徹也著實倒黴了。
他與秦王到底不同,雖說是一母同胞,可他卻比秦王靠譜多了。
皇上於是交代:“他這回卻是沒犯錯,你回去之後也別寫信罵他了,不過事情還是得替朕問清楚的,這個莫須居士到底是誰?那歸墟國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必再沒有人比元徹更清楚了。”
秦王冷著臉應下。
皇上又再三交代了讓他不要責罵自己侄子。秦王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可他心裡到底怎麼想就沒人知道了。
這邊秦王剛領完差事正打算離開,便看到二皇子獨身一人從外頭走了進來。
沈元灝似乎沒想到秦王也在這,見禮之後便有些急切地望著他父皇。
沈元灝之所以這麼著急,無非是為了王素孃的事。之前他與母妃說定好,待他娶妻之後便能以側妃之位將素娘納進府,不想前段時間他母妃不知為何突然變卦,堅決不同意素娘入門,且還放出話來,說往後即便讓她入了門,那也是上不了檯面的侍妾,連側妃都做不得。
沈元灝在太后那邊求過,可惜收效甚微。如今他也只能來尋他父皇了。
皇上見他著急,便讓秦王先回去。
秦王立馬退下。
踏出大殿之後,秦王又回頭多看了一眼,只見二皇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湊到他皇兄跟前了,姿態親暱,似乎在商議什麼事情。他皇兄也是一副慈父做派,不管兒子說什麼他都笑盈盈的。
想到遠在鹽官縣且之前莫名其妙受災的太子,秦王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攤上他皇兄這麼一個父皇,太子實在是太委屈了些。他跟皇兄好歹也是一母同胞,怎得皇兄竟絲毫沒學會母后一碗水端平的功夫呢?這平衡之道,玩的還不如他好呢。
果真家中還是一個孩子比較好,孩子一多,即便不想生亂也有一堆的亂子。皇兄糊塗啊。
秦王搖頭離開,晚上回去的時候不出意外為了兒子的事情又跟王妃吵了一架。
秦王責怪沈元徹在外面胡作非為,什麼書都敢印,秦王妃就覺得那書挺好的,覺得秦王分明就是先入為主的抱有偏見,所以才處處看兒子不順心。
他們一家人因為這件事情也不知吵了多少次了,不過秦王妃有底氣,她的底氣來源於秦王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從前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