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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外面也沒地兒拴啊。”高修文小聲道。
“沒地拴你就連人帶馬一起滾回家!”
“……那我拴外面。”
高修文苦哈哈地講自己的愛馬解開,牽著馬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路過顧準身邊的時候,還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每次都是這樣,非得當著顧準這個討厭鬼的面前丟面子,實在可惡!
張先生搖了搖頭:“如此輕浮招搖,怎堪大用?”
一匹馬就得瑟成這樣,這樣的性子能成什麼大事?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足夠高修文聽到。他只覺會心一擊,再也沒有了得瑟的勁頭了,直接加快了腳步衝出門。
不堪大用就不堪大用,反正他不中用的話,顧準也別想有什麼大出息!
袁新跟王維谷兩個人見壯,也趕緊跟上去一道拴馬去了。
張先生看著更是氣得難受。他好好的兩個學生,在高修文沒來之前也都是紮紮實實讀書的,可高修文這個混賬東西自打來了之後,他們倆就徹底魔怔了,變得如此諂媚,心思都不在讀書上面。
這樣的禍害,他如何能看的順眼?
不過好在他這裡也有一心向學的,張先生,換了一張溫和的臉,同顧準道:“你透過過來取一下,上回收上來的功課。”
顧準於是聽話地跟了上去。
張先生一邊走還一邊問他的功課情況,略問了兩個問題發現顧準對答如流,心下更是滿意的不得了,這才是好學生該有的樣子,至於高修文,那根本就是一顆老鼠屎。再放任自流的話,整個私塾都要被他禍害透了。
顧準帶著功課回學堂之後,便按照先生的吩咐將他的那一份又貼在了後面。做完之後他回到座位上面繼續抄邸報。
鄧季文則湊了過來,皺著眉頭看了半天,問他:“你說你抄這玩意兒到底有什麼用?”
顧準一邊抄一邊回他:“短時間雖看不出作用,但若日積月累的話對朝政也會有所瞭解。”
鄧季文佩服得不行,反正放在他身上他是沒這個耐心,一遍一遍抄的。
鄧季文又問:“你這天天去縣衙,就沒讓李大人指點指點你?”
“暫時還會指點。”
鄧季文激動了。暫時沒有,那說明以後肯定會有啊,鄧季文狠狠地拍了一下顧準的肩膀,沒皮沒臉地道:“苟富貴,勿相忘!”
顧準無情地打掉他的爪子。
連著兩天都沒有在縣衙裡頭看到李大人,顧準也不著急,每日裡除了抄書抄邸報,就是翻看李大人送給他的那些書了。
這次顧準帶回來的書足足有十本,且每一本上面都寫滿了批註,讀來也要順暢許多。顧準讀書的時候,也會將自己的感悟記下來,以備下一次的考校。
又過了些日子,顧準去縣衙的時候再次被帶去了裡面。這次去的不是後面的官舍,而是縣衙的大堂。
陳楓看到他過來都鬆了一口氣:“可算是把你給等來了,剛好就差了你。”
顧準看到縣衙裡頭有個生人,大概也想明白什麼意思。果不其然,李況一看到他便讓人準備紙筆,解釋說:“今日縣城裡頭髮生了一起盜竊案,失主的家僕說是看過小偷,咱們縣衙裡頭也沒人會你那素描,只得請你進來了。”
“是啊,這事只有你來才最把穩。”這話是陳楓說的。
涉及公務,顧準自然慎之又慎。
那家僕在邊上描述小偷的樣貌神態,顧準則拿著炭筆飛快的在紙上作畫。
餘下人連說話都不敢說,生怕打擾了他。
不過一柱香的功夫,一副簡筆畫變作成了。
顧準拿給目擊者:“你看看,與你今日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