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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準解釋說:“這畫叫素描,是用炭筆畫成的,雖然如今瞧著沒有什麼意境,但是勝在寫實。”
“可不就是寫實嗎。”目擊者連連誇讚,“簡直像是把人給畫活了,這神態這體態,簡直跟我昨天看到的一模一樣。”
“真一模一樣?”李大人挑眉問道。
那人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十分的肯定。
其實顧準也知道,哪有什麼一模一樣呢?不過就是抓住了神態以及長相普通這一點真實地還原了一部分而已。要說一模一樣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他根本沒有什麼真實的參照物。大概也就是看到了幾分相似,所以下意識的就認為兇犯確實長成這樣了。
顧準明白,李大人就更不會不知道了。但只要有幾分相似就足夠了,李況鄭重其事的把那份畫稿收下去了,立馬準備去外面搜巡。
他正要交代顧準兩句,顧準便貼心道:“大人您先去忙,我書院裡面還有課,該回去了。”
“也好。”李況如今實在沒空,要不然他還想拉著顧準多問幾句。就他所知,張先生的畫風可不是這樣的。想起顧準今天來是要借邸報的,李大人忙吩咐人將昨天邸報拿與他。
“這些你先看著,等看完了再還回來。我如今還有事,便不多陪了。”李況道。
顧準順著他的話:“您只管忙去吧。”
事情辦完了之後,顧準就沒有再過多的插手了。查案這種事情,原本就是衙役們該做的。
李況也確實挺急著處理這件事情的,人命關天,繼續放任那個兇犯實在太過危險,誰知道他後面還會不會殺人呢?如今有了突破口,李況連衣裳都沒換就直接出了門。
他走後,顧準也很快就離開了。
陳楓在路上還盯著這張畫像圖看,越看越佩服。都說高手在民間,這話果然不假,看來他們李大人身邊要不了多久便能多一個能人了。
待顧準趕回了學堂之後,下午的課都還沒有開始。他趁著午休的功夫趕緊把邸報抄了一份。
他在謄抄的過程中便已經把內容看了一遍。這還是顧準頭一次看到邸報,他之所以對玩意兒如此看重,新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了解一下朝廷的動態。譬如昨天的邸報,上面便記錄了朝中的一些爭論。大梁與北元對峙,朝中的主戰派和主和派吵得正凶。顧準眼尖地發現,主戰派的裡面竟然有幾位大臣姓李,且官居高位。那他們這位李縣令被下放至鹽官縣,該不會也是因為主戰派和主和派紛爭吧?
除此之外,顧準還發現了一篇關於鹽政的公文,餘下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了。
系統不明白:“你看這個還能看出一朵花來?”
顧準呵呵一笑:“人蠢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
“你說誰蠢呢?”
“不言而喻。”
系統簡直氣壞了。
它發現了,甭管這人在外頭表現得多有禮貌,都不能掩蓋他就是個毒舌且混蛋的事實。當初它大概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覺得自己能感化這個反派並且改寫結局。
午休時間結束之後,顧準的邸報也抄的差不多了。他這麼多年抄書都抄出本事出來了,字寫得雖快卻個個都不難看。
只是顧準看過張先生的字,他如今的字到張先生那兒還是沒得比的。終究是練得不夠,也沒有好的字帖。想到系統承諾的獎勵,顧準覺得自己應該對縣衙那邊多上點心了。
上了一整日的課,晚上回去之後,顧準還是在屋子裡學了好一會兒的素描。
系統看了一下,發現上面畫的人都一樣,顧準畫得不煩它看得都煩了。
“你就不能換一個人畫嗎?不是你弟弟就你妹妹,畫那麼多張你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