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時間忘記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張季鷹呢?”
“那你說他是何人?”
高修文:“……”
非要這麼難為他嗎?
張先生扶著太陽穴,氣的話都說不通暢了:“休要狡辯,馬上帶著你的書滾回家去!”
高修文傻了,他哪裡知道會有這麼一出?
這文章確實不是他寫的,是他從他庶兄那邊找到的。高修文讀書不怎麼樣,他庶兄卻是個厲害的,年紀輕輕就已經考中了秀才,成為他父親心裡的頭一人。
高修文這輩子就兩個願望,一個是把顧準踩在腳底下,另一個就是把庶兄踩到腳底下。雖然不滿,但這也絲毫不影響高修文拿他庶兄的文章。
為此,他還做了十足的準備,特意花了兩個晚上的時間把這篇文章完完整整地都背了下來。事實證明他的確是做對的,只是是高修文沒想到還能半路殺出個顧準,直接把他的老底都給掀出來了。
高修文不敢讓他爹知道他被先生趕出來了,只能一個勁地在那兒求情。
“先生,我下次不敢了,您別趕走回去行不行?”
“我真是被鬼迷心竅了,我只是一時偷懶才借用了別人的文章,其實我也不是全抄別人的,我自己有寫了一些。先生,您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兩個可以作證!”
無端被牽連的袁新跟王維穀人都怔住了,可他們還不得不替高修文說話:“是啊先生,高師弟平時寫功課一向認真,唯有這一次犯了個錯。”
“不必多說。”張先生十分冷酷,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嫉惡如仇,且黑白分明。
若是今日之事不是抄了別人的文章,哪怕就是不寫功課,張先生也不會氣成這樣。文章對於文人來說有多重要,不言而喻。自己辛辛苦苦寫好的一篇文章,結果卻被別人偷了,那個小偷還口口聲聲說這文章是自己的,何其可惡!
“你若是還不走,就別怪我讓人請你出去了。好歹師生一場,別把事情弄得太難看。你爹也是鹽官縣有頭有臉的人物,想必他也不會願意見到嫡子被老師趕出去吧。”
高修文慌了,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張先生推了他一把,直接讓人把他給趕出去了,臨走之前東西倒是想得挺齊全的,把他座位上的東西都一併收拾起來,扔出了學堂。
眼不見心不煩,反正張先生一時半會兒是不願意見到這個糟心玩意兒的。
高修文也是要臉的人,都被人這麼轟走了,再留下也是自取其辱。只是出了學堂之後,他心裡更是沒底。這要是被他爹知道了他在學堂裡面做了什麼,他定沒有好果子吃。
完了,這下全完了。
他那個庶兄本來就心機深沉,回去聽到他的事還不得笑死?
都怪顧準,要不是他,自己如何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等著瞧,他一定不會放過顧準的!
被人記恨的顧準如今正心情愉悅,且系統也及時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叮,打臉任務已完成,請宿主自行查詢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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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修文走出去的那一刻,顧準便知道這件事情必定不會這麼輕易善了,只是他已經無所謂了,高家那些人,他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結的仇多還是少實則並沒有什麼影響。
顧準猜的也沒錯,高修文前腳回了家,中午高崇德便親自帶著兒子上門了。
今天可不是沐休的日子,高崇德該不會是在衙門裡面得知了訊息,特意趕回來賠禮道歉了吧?若真是那樣的話,那高家上下對讀書跟科考的重視程度還真是讓人驚訝,顧準心道。
高崇德直接去了張先生的書房。
他大中午的特意過來拜見,即便張先生不待見他們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