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了,就是路邊的小販兒穿得也都還不錯。大抵是治安管的好,街邊整齊有餘,不見髒亂。
顧準為此還問了一嘴。
韓斯年提起這件事情也頗為不屑:“據說是有一回聖上微服私訪,看到街頭平白無故聚了許多乞丐,實在不好看。回宮之後他便大發脾氣,發落了不少人。從此之後,京城的街頭就不常見到乞丐身影了,就連街頭也整潔了不少,京兆府那頭,應該也是出了不少的力,真是難為了他們。”
顧準立馬領會韓斯年為何不屑。
這麼做乾淨是乾淨了,整齊也整齊了,可那些乞丐並不會一夜之間就消失殆盡,多半也是被趕出去的。顧準覺得這事兒辦的挺一言難盡的,同時又再次感慨起了聖上古怪專斷的性子。這位行事完全看自己的心情,該考慮的事情一樣都沒有考慮,攤上這麼一位君主,朝中的那些大臣也實屬不易了。
巳時過半,李太傅府上守門的小廝忽然發現門外停下了一輛馬車。
他眼神一亮,機靈地跳了出去,三兩步便走臺階,同韓斯年道:“來人可是顧公子?”
“正是。”韓斯年道。
顧準也當即從裡頭掀開簾子出來了:“麻煩小哥替我通傳一聲。”
果然是顧公子!小廝眼睛一亮,立馬對身後使了一個眼色,後面的那波人兵分兩路,一路去跟家裡老爺太太稟報,一路出來給顧準收拾行囊,引他入府。
韓斯年從前也進過李家,如今再來並不以為意。顧準初來乍到,一腳跨過紅木門,因站的高,院中的一切盡收眼底。顧準路上聽韓斯年提起過,京城裡頭的府邸擺設多顯得大氣豪放,並不似江南婉約。但如今這李家那是同韓將軍說的不一樣,院中的景緻長廊倒是很有他們南邊的作派。
這感覺在顧準進了後頭的院子後更甚幾分。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在一出正院中停下。
小廝笑著給顧準開啟了門,掀開了厚厚的門簾:“公子請,老太爺跟老夫人都在裡頭等著您呢。”
顧準並不遲疑,直接同韓斯年進去了。
暖室裡頭,李老夫人早就收到訊息,如今聽到外頭有動響早就站起來了。
顧準一進屋,便率先看到這位老夫人。生的慈眉善目,很是和藹,見了他之後彷彿見了親人一般,親暱地走了過來:“這便是允之吧。”
她怎知自己的字?顧準愣了一下,心裡感慨師父對他可真是無微不至了,道:“是,允之給老夫人老太爺請安。”
論起輩分,他也算是徒孫了。
“自家人,何處見外?”老夫人一把扶起他來,讓他坐在旁邊,又忙讓丫鬟上熱茶。
末了,還同韓斯年道:“韓將軍一路走來也辛苦,快喝杯熱茶暖暖身子。這些日子多虧了你護著允之了,如若不然,我們家老三怕是要擔心壞了。”
這人還沒到京城,前前後後卻已寫了好幾封信,把他弟子什麼喜好都交代清楚了。這關切的模樣,叫李家上下實在不敢對顧準生出什麼輕慢的心思了。
韓斯年只道自己是應該的。
堂中坐著的人並不多,除了顧準與韓斯年便是李老夫人跟老太爺了,挨著李老夫人的還有一個年歲看著比顧準還要小許多的小公子,大概只八歲左右的樣子,生的也是白白淨淨,長相喜人。他有些怕生,便一直坐在老夫人旁悄悄地觀察顧準,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就盯著顧準一個人。
還是李老夫人介紹,說他是李尚書的幼子、府裡最小的一個小公子時,李鈺才終於對著顧準靦腆地笑了笑。
比起熱情的李老夫人,李老太爺卻內斂多了。
顧準抽空看了他一眼,發現老太爺與他師父很相似,不僅是模樣相似,連神態都很是相同。因著這一層關係,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