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樂聽到外祖父三個字,立馬就失落了起來。外祖父一家不喜歡他們,這是兄妹倆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顧準見他們興致不高,便直接拒絕了:“這麼多年不見,如今再見多少會有些刻意,還是算了吧。”
“你有主意當然是最好的。不見就不見,反正也沒有什麼好見的。”吳嬸子其實對那一家子人也沒什麼好感,“只不過你不去,他們恐怕也會來找你。”
“隨他們吧。”
反正顧準無所謂,縱然他們轉過來他也不會輕易許諾什麼。
吳嬸子見狀一嘆。
當初顧準接連沒了爹媽,才多大的孩子還要拉扯兩個剛出生的小嬰兒。家徒四壁,被那些高利貸的搜刮得一點餘糧都不剩了。可憐那孩子為了賺錢沒日沒夜地抄書,人家看他年紀小還特意壓著價錢,一雙手都抄出繭子來才勉強只掙了兩個孩子的餬口費。若不是他們家時不時接濟著點兒,只怕這兄妹三個早就沒了。
當初就這麼難的時候,顧準他外祖父一家都沒伸過手。
說什麼長安長樂命硬克親,不吉利,其實不過是心狠罷了。若真要說兩個雙胞胎命硬不詳,那顧準總該是無辜的吧,可那一家人竟自始至終都沒有出過手,連一個子兒都沒有給過。這樣的親戚,確實不如不見。
顧準很快就拆完了包裹,他這回帶回來的東西都是給吳嬸子一家準備的。
吳嬸子本來不打算要,後來聽顧準說自己不缺錢,吳嬸子一想,他上回都已經在縣城裡面賃了一套宅子了,看來是真不缺錢,索性就收了。大不了往後她多照顧一下兄妹三個便是了,大喜的日子,總不能白白浪費了孩子的心意。
總之吳嬸子是沒有拿著兄妹三個人當外人的,這些禮權當是看做小輩的孝敬了。她反應平平,吳家的小孫子可高興壞了,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拉著顧長樂和顧長安說個沒完沒了。久別重逢,總有說不完的話。
顧準沒去打擾,回了屋子溫書。
自打他上回吃的那藥丸之後,還沒怎麼看過書,昨兒晚上看了幾頁,結果那書上的內容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也是神奇。
系統開始臭屁:“那是自然了,從我手裡拿出來的東西能不好嗎?你別光看想著那丹藥,字帖才是真的好寶貝。”
“用得著你說?”顧準直接翻來了《快雪時晴帖》。
珍品就是珍品,細看時就連一個筆鋒都叫人拍案叫絕。顧準感慨之餘,也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字給練好。
同樣的話他師父也對他說了好幾遍,說他的字雖挑不出錯,但也沒有什麼風骨,須得勤加練習。顧準如今沒有科舉的壓力,時間又充裕,自然開始練了起來。
顧準這一晚就在老宅裡面度過的, 吃癟 被嫌棄的三人
李家村離杏花村可不近, 一個在縣城東邊,一個在縣城西邊。隔得那麼遠,雖同為一縣可顧準卻也也從來沒有去過此地。
李況也不知是不是存心讓他們歷練一番, 竟直接讓他們三人過去了, 連個衙役也沒有給他們配。沈元徹對此十分不滿意, 一路上都在抱怨:
“雖說縣衙裡面缺人手, 可也沒有這個缺法兒吧, 給我們配幾官差也沒什麼難的。如今什麼人都沒有,人家能知道咱們是誰嗎?”
顧準涼颼颼地回了他一句:“就你這囂張輕狂的樣子,往那兒一站別人就知道你非富即貴了。”
雖然這話不好聽, 但沈元徹還是覺得顧準多半是在誇他,一眼看著就知道非富即貴,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能耐啊。
沈元徹驕傲不已:“看來你也是有點眼力的,你看的出來旁人應該也看的出來來。待會兒若是他們不聽話,我就亮出身份好好嚇一下他們。”
蘇墨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