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他敢往上報?”
沈元灝心裡一沉,他瞄了一眼父皇的臉色,雖說他父皇在早朝的時候拿到那份奏書便無比的嫌棄,可是如今私底下看卻並未也發怒。沈元灝心道,他還是小瞧了李叔寒。李叔寒雖被貶官,可他在父皇心中的位置卻仍然不低。縱然嫌棄,卻也從未失望。
這對他來說十分的不利。
沈元灝是個有眼色的人,試探出了態度之後他就不再眼藥了,他不說話,皇上便自言自語:
“也不知道李叔寒那廝最近在忙活什麼,都已經跑那麼遠了還不忘給朕添堵。唉,就該把他打發的更遠一些。還有他那徒弟,也不知長什麼模樣,看樣子還挺叫李叔寒稀罕的,連這麼重要的奏書上面都忍不住給他徒弟揚名立功。”
太監總管道:“既然是李大人的徒弟,總歸要參加會試的,到時候聖上便能瞧見他了。”
“看他做甚?又不關朕的事。”皇上嘴硬,心裡卻已經算計起了會試還有多長時間了。
他實在好奇,被李叔寒稀罕的人會是什麼人。
從太極殿出來之後,沈元灝還碰到了他的太子大哥。太子身邊還跟著李尚書,看他們這樣子似乎也是往太極殿去的,李尚書與李況一母同胞,此番前去應該也是為了變法一事來說和的。
看來變法是免不了,那他們也只能在其中到搗亂。李叔寒與太子走得近,沈元灝絕不能放任李叔寒再起來。
遠遠地點了點頭之後,沈元灝轉身便離開。
他之前也想拉攏過李家人,但是李家人油鹽不進,讓人生厭。久而久之,沈元灝便對李家有了心結。
走遠之後,沈元灝問隨從:“王家姑娘最近如何了?”
三喜心中十分不想回答,這位王家姑娘乃是戶部王侍郎家的一位庶女,一個月前在王府裡面落了水,被他們主子救了。只是救上來的時候明明沒了氣,可沒過半日的功夫卻又醒過來了。三喜覺得這女人邪乎的很,但他們家主子顯然不這麼想,總覺得那女人有才,不同於俗人。一來二去,竟然看對眼了。
三喜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連他這麼一個沒根的人都能看的出,那個王姑娘不簡單,可主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愣是被她給迷上了。
晦氣!
三喜垂下眼眸,道:“王姑娘一切安好,侍郎大人得了吩咐,再不敢讓人輕慢王姑娘,主子且放心好了。”
沈元灝頷首:“隔些日子再派人過去敲打敲打,王家嫡母善妒,實非善人。”
三喜心中腹誹,人家嫡母攤上這麼一個攪事兒精一樣的庶女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