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衷還是好的。可誰讓沈元徹偏偏跑到她這兒來鬧了一場呢,太后又是個心軟的,只能插手讓,秦王暫且將那幾個先生給退了。
回府之後,沈元徹還挺洋洋得意,尤其是,每篇抄二十遍。”秦王吩咐。
沈元徹滿臉錯愕,二十遍?!
秦王繼續:“仔細抄去吧,抄不完不許午膳!”
說完,秦王又警告了一句:“這回你便是告到皇上跟前,告到太后跟前也不頂用了,老子有的是法子治你!”
沈元徹:“……”
他這是倒了什麼八輩子的邪黴?當初還不如直接留在鹽官縣呢,留在那兒他也用不著受這份苦了。
秦王下了這麼一個硬性標準後,竟每天都能抽出不少時間來強迫沈元徹執行。這會兒比的就是誰更有耐心,顯然,跟沈元徹比,秦王到底技高一籌。沈元徹就算動再多的歪腦筋,在他父王的棍棒面前也不得不屈服。
看著這厚厚的一沓書,沈元徹當真是欲哭無淚,早知如此,他真應該一開始就留在鹽官縣呢。
跟顧準分開的 生辰 趕在入冬前入京
莫名其妙的得了一個字, 雖然看上去一點用處都沒有,但顧準忽然覺得自己身價倍增。
但這樣莫名其妙地自豪感,顧準迎來了自己的生辰禮。
這次的生辰禮, 李況可算是下了不少的心力, 極盡所能在鹽官縣裡頭給顧準辦了一場最好的生辰禮。鹽官縣裡頭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論是官吏, 士紳亦或是商賈, 李況都請過來了,想讓他們一同見證他徒弟又長一歲。去年顧準先是在外頭被人追殺了好一段時間,帶回來之後李況又忙著鹽場與太子一事, 生日一事也不就匆匆略過,並未多留意。可青年不同了, 沒有外人打擾,李況想給弟子一個熱熱鬧鬧的生辰。
即便辦的如此隆重,李況卻還覺得不夠。
他出身京城李家,雖說家中清貴,但底蘊就放在那兒擺著,從小到大李況用過的東西都是頂頂好的, 當年他的及冠禮可是在京城裡頭辦的, 多少達官顯貴都跑過來觀禮。如今他的弟子卻也只能在這小小的鹽官縣裡頭匆匆地辦一場生辰禮了,雖說這十八歲的生辰比不上及冠,但是在李況看來就是委屈了。李況口中的不盡如人意,卻讓鹽官縣一同觀禮的人嘖嘖稱奇。他們可算看明白了李知縣對這個弟子是有多器重了,這般大手筆實在是叫人震驚。上回顧準的喜宴不少人也是要過來吃了酒,當初也來了不少人,可那些人加起來也沒有今兒到場的一半人多。
如此可見今日之盛況了。
高朋滿座,卻沒有多少人能真正站到前頭跟李況說兩句話。
鄧季文一如前一次一樣被請了過來, 他瞧了一眼萬眾矚目的顧準,再一次深切的感受到兩個人之間的差距。他甚至在想,倘若一開始他便下定決心要參加此次鄉試,會不會一切就大不相同了呢?若真參加了,他同顧準之間必定不會像如今這般生分,弄得他連主動搭話的勇氣都沒有。
無論有多遺憾,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難以挽回。
顧準的生辰禮進行得很是順利。一切都好,一切都很平靜順遂。
他從未想過自己身邊會圍繞著這麼多的人。這些人如今過來不帶任何惡意,只是單純過來賀喜,這讓受了十幾年冷眼的顧準一時間感慨萬千。這裡也有他的親朋好友,有他至親的親人,但更多是素未平生的,這些人之所以願意來,完全是看著他師父的面子去。
說起來,自從遇見了他師父,好像一切都在慢慢慢慢變好。
系統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嗤之以鼻:“什麼遇見你師父,分明是遇見了我才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