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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有些不安地湊了過來:“殿下,您沒事兒吧?”
“無事。”沈元灝不欲在此地多留,轉頭就坐上了馬車,吩咐道:“去松香堂。”
三喜聽到這句頭都麻了,不得不出言提醒:“殿下, 貴妃娘娘之前還吩咐您別去那兒。”
沈元灝冷笑:“你要是這麼聽我母妃的話,直接去她宮裡伺候便是。”
三喜慌忙低頭:“奴才不敢。”
沈元灝於是再沒有搭理他,直接去了松香堂。這松香堂其實是個書齋,由京城裡頭赫赫有名的一位女先生所開,如今這位女先生手下收了一位徒弟,此人正是沈元灝的心上人戶部侍郎王大人之女王素娘。
說起這個姑娘,京城裡頭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早些年也沒聽過這一位的才名,只是近來卻頻繁的在各大宴會上大放異彩,做出來的詩就連一些大儒也拍案叫絕。
沈元灝與王素娘相識本是意外,只是後來相處的越多,沈元灝便愈發被她的才情所吸引。他怎麼也想不通,王侍郎那汲汲營營的酸儒是怎麼養得出這般有才情的女兒?
心上人在王家不受寵,又常被欺負,沈元灝自然要在別的地方替她找回場子。讓她送去松香堂只是 暗流 被人暗中盯上
顧準聽到那些張狂的話, 下意識就回頭看了一眼,想著若是沈元景那傢伙按耐不住的話,他還能提前阻止一二。
好在這人多少還有點腦子, 沒有過去雞蛋碰石頭。說實在的, 顧準還真怕沈元景會因為那股莫名其妙的正義感衝上去。
那群人來的時候凶神惡煞, 不討一些東西是絕對不會走的。
顧準目睹他們挨家挨戶地蒐羅東西, 直到把五六個個袋子都裝滿了, 見這村莊也實在沒有什麼能拿出來的糧食之後才罷手。不是他們心善,還給這些人留一點口糧,實在是因為這一片的人只有這麼多, 若是這些人連一點口糧都沒有,直接餓死了, 下回他們還找誰收糧食去?
官差頭子收了糧食之後還故作大方:
“原本按著縣衙的意思,是要把你們之前欠上的糧食都補上。不過如今看著,你們也沒有多餘的糧食可補了,若是都拿走的話只怕你們得餓死。罷了,誰讓我們心善呢,這回估計也就放過你們, 待往後新糧收上來了之後再給補齊就成了。”
這冠冕堂皇的一番話, 把沈元景聽得噁心至極。
今日遇見的事情已經叫他終身難忘。
沈元景忽然覺得,父皇說的也未必準確,甚至有很多事情就連父皇也都被矇在鼓裡。歌功頌德的話聽多了,難免叫人失了理智,總覺得如今這天下真的是海晏河清,百姓安居樂業。
如今看來,根本就不是。
那官差頭子臨走之時,才終於發現了這邊的三個人。他指著明顯不是村中人的沈元景和顧準, 問道:“這幾個人是誰?怎麼從未見過?”
孫大娘趕緊道:“這是我家的遠房親戚。老婆子前段時間生病了,所以家裡親戚過來探望幾日,這不剛準備走嗎,剛巧就碰上官爺來了。”
官差們也是會看人的,一聽就知道孫大娘肯定是在說謊。這窮鄉僻壤的,哪能有什麼富貴遠親?且這兩人一看便知不是池中之物。
他們也不介意給他們賣個好:“這外頭的路可不好走,三位是不嫌棄的話,可以與咱們同乘一輛車。”
沈元景十分冷淡:“不必了。”
熱臉貼上冷屁股,自找了沒趣。官差們哼了一聲,便不管他們了。
這種不知好歹的人,沒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要是換做一般人,早就被教訓了,可是碰到這兩人,幾個官差卻打從心底裡不敢動手。
他們離開之後,沈元景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