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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顧準整日待在酒樓裡頭,一待就是一整日。
餘下幾人被派去了賭場之類的地方,一天都不得歇。
別說他們累了,就是顧準一天到晚也不閒著。有時候沈元徹也想不通,為何顧準會對這件事情如此上心。他不懂,於是就問了,只是顧準也沒給什麼回覆。
顧準也沒想過這些,他只是覺得,這是同一件讓他覺得一籌莫展的事情,將這樣一件事情做好本就意義重大。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一連盯了七八日,顧準終於找到了證據。
確切來說也不算證據,只是當歸在怡紅樓裡面偷聽到的。
顧準三人得知訊息,立馬去跟李況回稟。
事實便是,這場稅法變革惹了溫張宋三家極度不喜,誰也不想平白無故丟了那麼多的錢,所以三家索性聯合起來一起做了些小動作。
竟然沒人敢反抗縣衙,那他們就培養出一些能生事兒的。李家就這樣入了他們的眼,李家與溫家是親家,李周的姐姐嫁給了溫家的庶出長子,本來關係並不算親厚,但這段時間卻聯絡甚密。有溫家在背後撐腰,李家便私底下游說村民,告訴他們變法諸多不好,讓他們只管去鬧,即便最後朝廷逼著他們要錢,那也有一個米行能夠讓他們兌錢。
溫家做這些事情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滿於官府,想要做點手段。
當然他們的計劃還遠不止於此,只要李家村的那些人起了點作用,脫了官府的後腿,後面總還有手段等著李況等人。
左右他們是不會讓這變法進行的如此順利的。
當然,顧準再查這件事情的時候還發現了另一點,三家明面上的田產都不多。
是尋常人家那也就算了,可這三家都是鹽官縣赫赫有名的,大獎怎麼可能吃那麼一點田產。真要為了那麼一點田產與官府作對,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唯一的可能是,他們家中還有許多隱田。
顧準記得縣衙之前清算過田產,他也在他師父那邊看到過冊子,顧準敢斷定,這三家的田產不止冊子上面記得那麼多。
所以顧準便問他師父:“朝廷清算的時候,這三家可是隱瞞了?”
李況露出滿意的目光:“不錯,是隱瞞了些。”
“您不管嗎?”沈元徹不解。
李況心說,怎麼可能不管,這不是為了歷練你們嗎?李況壓根就沒有表態,反而問了顧準一句:“若依你看,要如何將他們瞞下來的田產公佈出去呢?”
顧準微微蹙眉。
李況不著急,靜靜地等著他。
須臾,顧準便想到了一個法子,雖說有點損,但……誰讓那三家有錯在先呢?
告密 有人隱瞞田產
顧準的法子也簡單。
“這三家既然還有隱田, 肯定是租給旁人種的。他們這些田想要瞞過別人容易,可想要瞞過佃戶卻難。若讓官府去查的話只怕他們的反應還會更大,不如直接把這個清算出來的冊子公示出去, 並且下令, 若有人能舉報隱瞞田產者, 便與以獎勵。”
還能這樣?!
沈元徹震驚之餘, 不禁覺得這法子實在太損了。不過他喜歡, 唯一有一點不好的便是:“那些佃戶有這麼膽子告發麼?”
“匿名告發,只要縣衙不對外公示告密的人,誰又會知道是他告的密呢?”
蘇墨言含笑:“這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了。”
沈元徹仔細想了想, 好像確實是那麼一回事。不過這麼一來,倒黴的就是那三家了。這就等於跟整個縣城裡頭的人說這三家還有田產隱瞞不報, 而且要不了多長時間官府也能把這些富戶實際的田產給摸透了。民不患寡而換不均,不知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