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裡面還空著不少,如今倒好,幾乎都已經住滿了人。這麼多人管起來也麻煩,只盼著朝廷早點派人過來,到底什麼章程也早點與我們說,省得我再跟這些人羅嗦了。”陳楓一邊抱怨,一邊開啟了牢房的大門。
顧準直接朝裡頭走。
兩側的老房裡頭關的人都不一樣,不過看到官差來了,一個個都老實的不得了,只有兩處格外不同,一處是高家母子,一處是高崇德。
因為高家這三人犯的事情各不同,所以被關在了兩邊,尤其是高崇德。這也是怕他們到時候串列埠供,不好審理。
高夫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服,看到外面有人過來了便一直在叫喚,說自己是冤枉的。
陳楓也不知道她到底哪裡來的力氣,一天天的吃也吃不飽、睡也睡不好,怎麼每回來了人都叫的這麼大聲?難道她不知道即便叫的再厲害也沒人搭理她嗎?
真是白白浪費力氣。
高夫人叫了半天也沒見有什麼人過來,因牢裡光線暗她也看不出來進來的人是顧準,所以叫了一會兒覺得嗓子啞了,便頹然的坐在地上,開始罵死了高修文了。
高修文煩不勝煩:“你能不能閉嘴?天天都是這些話,你不煩我都煩了!我何嘗知道那個王維谷不是個東西,我若是早知道的話,哪裡還有他的命在?”
顧準輕笑。
人蠢就是蠢,都已經被關在牢裡面了還不消停,這種狠話也是他能說的?
顧準已經不在乎高修文如何了,他要對付的是高崇德。顧準直接走到高崇德面前,高崇德一眼就看出了是他。
“你來做什麼?”高崇德端坐在牢中,雖然遭此大難,但他總覺得自己跟旁邊那些牢犯是不同的。
顧準輕輕地笑了一下:“我來看望高大人的下場。”
陳楓乖覺道:“你先在這裡說話,我出去待著。”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不該聽的話陳楓一句也不想聽。
人走之後,高崇德閉上了眼睛,恨意瀰漫上心頭,他怒視顧準:“還沒到最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直到如今,高崇德不想不通自己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境地。這一切都太過於巧合了,為什麼她兒子偏偏在這個時候作弊,為什麼那個王維谷突然反水,還有顧準,他為何偏偏那麼巧找到了那個賬本。
高崇德很難不懷疑這裡頭的事情都與顧準有關,可他也不願意相信顧準有這麼大的能耐。
顧準端詳著他落魄的樣子,心中快意:“高崇德啊高崇德,都說人在做,天在看,你怎麼就如此不長記性呢。你兒子做的那一件事就已經夠你喝一壺了,沒想到你這個當父親的反而更勝一籌。有了這賬本,你覺得你還能翻得了盤嗎?”
他蹲了下來,離高崇德很近:“當年你算計我爹孃的時候,可曾想過有這一天?我爹待你如親兄弟,可你呢?覬覦我娘,害死我爹,高崇德,午夜夢迴的時候你就不怕有人找你索命嗎?”
“我沒有害死你爹!”
那個蠢貨分明是自己路上出了意外,跟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顧準一把扯住大牢地門框:“你敢說不是你害的他身敗名裂?!”
高崇德失了聲,確實是他算計那個蠢貨,趁著酒醉讓他欠下鉅額賭債。只是他也只做了這麼一件事,且錯不在他,要怪就能只能怪顧準他爹天生就是早死的命。
顧準冷笑,平復好了自己的心境,繼續道:“你如今犯下這事,就好好的在牢裡頭等死吧。不過你放心,你這個科舉作弊的兒子肯定是不會死的,不過往後如何?那可就說不定了。誘哄這蠢貨犯事兒,那不是小事一樁嗎,左右我不是已經做過一回了,不是嗎?”
高崇德呼吸加重了幾分。果然,果然是顧準設的局!